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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致安,或者說還有太平院以及我。”
聽著就複雜,姚海棠連連搖頭說:“我聽不懂。”
“不懂就對了,待會兒安排人送你,戲是假的仗是真的,雖說必是有驚無險,但你待在這裡不方便。還有你衝動的性子得改,至於帶來的東西我會看著辦,以後別再弄出類似的東西來,於人於己都了無益處。”杜敬璋說話間就要去安排。
“不用,我自己再回去就是了。”知道眼下沒事,她就放心了,也知道自己在這裡不合規矩,再不捨得走也只能走。要是在京城她還能賴著,可這是軍中,軍中是規矩最嚴的地方,杜敬璋又向來是守規矩的人……
她這乾脆利落地說走就走,倒讓杜敬璋有些愣,他怎麼都以為憑著姚海棠的性子,肯定得賴著:“這就走?”
這問句讓姚海棠不由得擠眉弄眼嘿嘿直樂:“要不吃個你們的行軍飯再走?”
“黎明前再走吧,那時候防守最鬆懈……”杜敬璋說完嘆氣搖頭,大概是在覺得自己太沒原則太沒底限。
見他鬆了口,姚海棠才敢蹭上前來笑眯眯地說:“杜敬璋,我想你了。”
……
看著杜敬璋啞口無言的樣子,姚海棠更高興了,剛才不敢說這樣肉麻的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這事兒做得很莽撞,但有時候她做事兒是不經大腦的,衝動起來百八十頭牛都拉不回。
“其實我一開始聽到就不是太擔心,只是有點兒沒著落,非來看看不可。現在想想我的預感是對的,這壓根就不算什麼事兒,我是不是真的不該來湊這熱鬧啊”趁杜敬璋還沒責備之前,自己承認錯誤,他對主動承認錯誤向來比較寬容一些。
“倒也不是,到少你的東西送對了,不過東西讓誰送都一樣,你這時候不該來。再過兩三個月,你不來我也該班師了,你就壓不住,偏偏最後一段了也非到這來不可。”杜敬璋說罷倒了水遞給姚海棠喝。
喝罷水,姚海棠才記起熱氣球還在外邊:“對了,我坐來的那熱氣球還能用哩,而且我做了好多個,是不是也沒用……”
“如果真的需要突圍當然用得上,不過目標太過於明顯。”
“這個我有主意……”
於是姚海棠就把自己的主意說了一遍,她制了很更多的孔明燈,為的就是用孔明燈混熱氣球嘛。杜敬璋一聽點頭沉黑了會兒,然後說道:“你在地圖上標個方位,待會兒我讓人去取。”
姚海棠就是一方向白痴,兩人又繞了好一通把方向標明,這才安靜地坐下來看著彼此。
“海棠啊。”
“嗯,什麼。”
“他……”似乎要問什麼,但像是不忍心問或問不出口一般,緘默中杜敬璋抬眼看眼了旁處。
知道是要問皇帝,大概是想問皇帝走的時候的事兒:“那段時間父親雖然身體不是太好,但見天臉上都有笑意,過得挺和樂的。公子、公主們不管真假,各自都相安無事、兄友弟恭。父親走的頭天晚上,我還和父親一塊兒用了湯,父親似乎是有所感一般跟我說了很多話。”
見杜敬璋看著她,姚海棠又趕緊擺手:“別問我說了什麼,說了太多,我能記得的只有幾句。宗親們那邊早就問過我了,再使勁兒想也就這麼幾句。”
“父親先是回憶自己這一輩子的功與過,我當然只能當沒聽見了,功績吧還能稱頌一番,說過失我又不能發表意見。接著父親又開始說親友、臣子、妻妾,這個我也不太適合參與,當然充耳不聞嘍。最後父親說到你我才裝幾句在腦子裡,需要我重複一遍給你聽嗎?”姚海棠是真沒想到就是那天,要不然字字句句都會認真聽的。
搖頭說不必,那唯一的幾句話杜敬璋早就透過太平院的院報知道了。片刻的沉默過後,杜敬璋忽然說道:“海棠,那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