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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法止住，似乎她過往所有的等待，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報，心一下子被填得滿滿的，好開心。

看著德貴妃看著他那種不敢至信的眼神，還有她不停落下的淚，天恆帝心裡一疼，他真的不是一個好丈夫，“傻琴兒哭什麼，瞧瞧這臉都哭花了。”試著讓語氣輕鬆一些，天恆帝拿過她的手帕小心的為她擦著淚。

“皇上別看，還是臣妾自己來就好。”別過臉去，這樣的她怎麼能讓他看到，叫她怎生好意思。

“有什麼不能看的，朕為你擦，可不許躲著。”再次拿過她搶走的手帕，天恆帝細心的一一為她擦乾淨臉上的淚花，他希望他的三個女人，以後都不要哭了。

“可是臣妾那麼醜，不好意思讓皇上看。”德貴妃說道，臉上的光暗了下去，她已經不再年輕，每次梳妝之時都可以從銅鏡裡看到自己眼角的皺紋，那便是歲月留在她臉上的痕跡。

年輕時，她的容貌是她引以為豪的，可也就是她的容貌也沒能吸引住身前的男人，現在她還怎能有那樣的奢望。

“朕就看琴兒的面容很好，似乎完全沒有因為照顧洛兒而變得面容憔悴，不相信你可以問問你的貼身宮女。”天恆帝知道軒轅洛在病中都是這個女人精心的照顧著，不吃不喝的關心著軒轅洛，比他的生母更像是他的母親。

對於這樣一個女人，叫他如何忍心再叫她傷心。

“是嗎？”其實她自己也有感覺，只是她總不能說自己越長越年輕這話，聽著當真彆扭。

“你過來，給貴妃說說看。”手指著香翠，天恆帝並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是，皇上。”香翠對著天恆帝行了一個禮，這才開始回話：“娘娘的面色如此好是因為錦王妃給了一小瓶不知是何物的東西給奴婢，讓奴婢每次加一滴在娘娘的洗臉水裡，就是擔心娘娘照顧洛王殿下弄壞了容貌。”

這事兒還是一個小宮女告訴她的，說是錦王妃給的，她也沒來得急向錦王妃道謝，只知道那東西用過之後，娘娘的面色果真很好，一點兒也不見憔悴。

“朕可沒說謊吧。”藍齊兒那丫頭還真是細心，連這都想得到。天恆帝不由得想起自那日在鳳歧山上見過她之後，已經好久未見，也是時候召她進宮，對她論功行賞。

他的兩個兒子都是她救的，怎能不謝。

“皇上，您真是的。”德貴妃嗔笑，別過頭去，這不是在打趣她麼，藍齊兒那孩子對她也算盡心，陌兒的眼光很不錯，她相信她的兒子一定不會委屈藍齊兒的。

她的一生沒有辦法跟心愛之人雙雙牽手白頭到老，她希望她的兒子可以，不要辜負了藍齊兒對他的一片真心。

“呵呵……”近幾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笑出了聲，道：“朕打算明日見陌兒跟齊兒進宮，也讓你見見他們。”

他的兒子們都住在宮外，雖說可以隨時入宮向他們的母親請安，畢竟孩子大了，哪有時時賴在母親身邊的，他這樣做也算了德貴妃一個心願。

“謝皇上。”她的確想要見見她的陌兒，聽皇上的意思，他是封賞藍齊兒，那便是所有皇子都會到場了，若是家晏也好，至少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罷了。”他來的目的，也不過是因為叛亂之事已經被軒轅陌處理得很好，該做的他都已經做好，處處滴水不漏，讓他甚是放心，正因為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他才有心情陪陪她們，以後她們三人會是與他過後半生的女人，他不能再讓她們傷心了。

“皇上可用過早膳了。”德貴妃這才想起，不由得有些歉意，她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天恆帝見她一臉自責，淡笑道：“朕已經用過早膳了。”

“是臣妾疏忽了。”福了福身子，德貴妃回道，這樣的溫暖可以持續多久呢？會不會只是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