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慕安如此脆弱的模樣,顧茳晚也有些動容,收起了臉上痞痞的笑容,顧茳晚走到林慕安跟前低聲詢問怎麼了。冷不防林慕安猛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臂道,“我告訴你,你不許嘲笑我,也不能諷刺我!”

顧茳晚點頭,不就是亞男的事嗎,這他知道啊。

林慕安手還是緊緊抓著顧茳晚的胳膊,頭卻扭開了。顧茳晚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聽見他支支吾吾的道,“你會不會把脈啊?”

顧茳晚眉頭一皺,“你問這個幹什麼?”

林慕安轉過頭來,聲音抬高了些許,“你就說你會不會吧。”

顧茳晚扯開林慕安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抱臂靠著床柱道,“你真當自己是我媳婦兒啦,敢這麼頤指氣使的跟我說話,你好好求求我我說不定會答應。”

就知道這貨不會好心,林慕安撐起身子坐起來,語氣淡淡,“我的原主可能懷孕了。”

本來還氣定神閒站在一邊的顧茳晚頓時愣怔了,這是什麼情況?顧茳晚急忙走到林慕安身邊拉起他的手,雙指輕輕搭在手腕處。這幾分鐘,是林慕安這輩子最難熬的幾分鐘,就連高考出成績的那一刻他都沒有這麼緊張。此刻他的感覺就是,顧茳晚是一個判官,自己的生死就在他一句話之間了。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顧茳晚問道。

“你也看見了,我剛才吐了。”

顧茳晚忽然就笑開了,吃的不合適也是會吐的,林慕安這個傻缺怎麼會以為自己懷孕了。林慕安的手在輕輕顫抖,顧茳晚惡劣心起,突然想逗逗他,本來要說出口的否定之語變成了,“顧老夫人一定會樂瘋的。”

林慕安抽出手抓出顧茳晚的衣領,咬牙切齒的道,“你說什麼?”

顧茳晚笑眯眯的將林慕安的手退下,毫不在意林慕安剛才的行為。顧茳晚將他按倒在床上,還體貼的給林慕安蓋上了被子。表現的就像一個深愛夫郎的夫君在得知夫郎懷孕了一樣。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平常柔了三分,“夫郎要乖乖養胎,夫君去吩咐人給你做點好吃的。”

林慕安掙扎著想要起來,奈何力氣不敵顧茳晚,只能被顧茳晚桎梏在被子裡,林慕安看著顧茳晚明媚的笑容放棄了掙扎。只是道,“你殺了我吧。”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就像在說我今天要吃魚香肉絲一樣。

顧茳晚知道林慕安這是真的難過了,甚至算是絕望。害怕他真出什麼事,顧茳晚也就不再逗他,收起了壓在被角的手,顧茳晚趴在林慕安耳邊輕輕道,“奉子成婚可不是個好事啊。”說完之後立馬跳開閃到了房間的另外一頭。

林慕安不笨,當然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當下就掀開被子朝著顧茳晚奔去,顧茳晚拉開門跑出去,林慕安在身後窮追不捨,怒罵的聲音整個宅子都聽得見,“顧茳晚,我殺了你!!!”

顧茳晚哈哈大笑,大聲問一邊站著的令風,“令風!依大夏律法,謀殺親夫是個什麼罪名?”

令風看兩位主子鬧的開心,便順嘴答道,“按律當斬。”

顧茳晚停下腳步,站在院中,朝著林慕安揚聲道,“看到了吧,我死了,你也得給我陪葬!”

林慕安抄起旁邊的棍子向著顧茳晚扔了過去,顧茳晚靈活躲過,林慕安從臺階上跳下去準備繼續攻擊顧茳晚。卻沒看到扔在地上的棍子,林二公子很不幸的踩到棍子上,木棍窮盡畢生武力準備帶著林公子飛向遠方。而盡力展開雙臂保持平衡的林二公子與上好的木棍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顧茳晚都快笑瘋了,原來中文系的風流才子、L大婦女之友還是這麼個活寶。說起林慕安婦女之友的美名,那可就遠了去了。那還是他們大一剛進校的時候,林慕安與顧茳晚都作為新生代表上臺發了言。顧茳晚只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