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才算是告結。

新一任的紇蘭王——夜錦,本就是王位的繼承者,他的為王,可以說是順理成章。在有了大祭師傳達的神意後,他得到了朝中眾臣和紇蘭百姓的大力支援,穩穩等得坐上了紇蘭第十一位大王的寶座。

夜錦登基為王的那日,我和納蘭鴻茲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紇蘭王都。七天後,除了紇蘭國,進入了大運皇朝的東關。一個多月後,抵達洛城我的老家。

在那裡,並未多做停留,只待了兩天,從各商號哪裡,去奏幾張匯聚錢莊通兌的大額銀票,又跟幾個商號管事交代了幾句,便起程前往陵丘。

此時,已是六月初,天氣開始有些炎熱了。

這一日,我們離開了泉陽境內,所乘坐的船隻在一個名喚通水的碼頭,停靠抵了岸。眼見天色已晚,只得尋家客棧先且住下,明日方能由這裡改行陸路。

我和納蘭鴻茲隨著船上的客流,除了船艙,登上了岸。

沿著河岸的一側,是長長的一趟花街。街上盡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妓女,風情萬種的侍在各家的門簷下,揮著絲帕,招攬著過往的行人。

我和納蘭鴻茲一路走來,不知被拉扯了幾回。我倒還算罷了,納蘭鴻茲明顯有些不耐。眼見迎面又是一方香脂粉味兒的絲帕揮了過來,我先行擋在了他的面前,衝那過來的妓女笑了笑:“這位姑娘,多謝你的美意,我們有事,還要急著趕路,勞煩姑娘讓開。”

那妓女先是一愣,緊跟著嬌笑著往我懷裡依偎過來,道:“喲,這位小爺,好生文雅。就衝著大爺的文雅勁兒,也值得杏花陪您喝上兩杯。來,來,來,快快裡面請。”不由分說的扯起我的手,就往裡拽。

我剛想掙脫,卻見我身側的納蘭鴻茲搶先一步,把我的手臂奪了回來。對那回過頭來叫杏花的女妓,展顏笑道:“你叫杏花是吧?我說杏花,你怎麼光知道拉我侄兒,卻不來叫我,是何道理啊?”他這一突然改換了臉色,讓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杏兒也是怔了下,隨即衝著納蘭鴻茲揮著絲帕,嬌笑道:“瞧這位大爺,還吃味呢。別急,別急,自然有人陪您。”說著,衝著門口站立的一名妓女招了招手,喚道:“梨花,快點過來,招呼著這位大爺。”

話音剛落,就被納蘭鴻茲扯住了手腕。直直看著她,說道:”我不要別人,只要你。”

杏花瞅了我一眼,微頓一下,跟著又嬌聲笑道:“好,好,好。杏花就陪著大爺您了。”跟著,衝那扭著屁股,小跑著過來的女妓,指了指我,說道:“梨花啊,好好侍候著這位小爺。”

納蘭鴻茲再次打斷,攔著那一臉驚喜的梨花,衝著摟在懷裡的杏花,眯著眼說道:“哎——,說好了不要別人的,只要你的。”

杏花以為他誤會了,解釋道:“大爺,杏花當然是陪著大爺您了。我這位梨花妹妹,才陪著這位小爺呢。您放心,我們姐妹,保準把兩位大爺侍候的舒舒服服的。”

納蘭鴻茲瞅著她,搖了搖頭,微笑的說道:“我和我侄兒,有你一個就夠了。你要是不肯,那就算了。”

杏花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意思,看了我一眼,又瞅了瞅他。緊跟著,推搡了下納蘭鴻茲,說道:“喲,想不到兩位爺,還有這樣的嗜好呢?不過,沒關係,憑我杏花的本事,一定能讓兩位爺盡興的。”說著,便衝那叫梨花的遞了個眼色。

兩人畢竟是久經風塵的角色,也早已經招呼過各式各樣的客人。對於有這樣特殊喜好的,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兩個人一左一右,拉著我和納蘭鴻茲就往妓樓裡走。

我心中暗自怪她兩人不長眼色,任我眼睛眨得快抽筋了,硬是沒看出我在向她們遞眼色。

這一段時日的相處,憑我對納蘭鴻茲的瞭解。他只要一肚子餓,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