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覺得脖子火辣辣的疼,夜風一吹,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脖子有液體冷卻後的溼寒。他根本不知道這是自己的血還是惡人的血,他洋洋得意,甚至還帶著炫耀,奚落,“無恥小人,敢劫持你七爺。你等著我爹和兄長們把你切碎了丟到草原去喂狼!”

黑衣人冷笑,對著小七直接乾淨利落的一掌。小七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這一掌並沒有將小七打暈,神智清醒,卻四肢癱軟,口不能言。

黑衣人將小七背起。折斷還插在腰肋上的箭桿。對小七說:“雖然你爹不在乎你的命,不過我既來了豈能空手走?”

小七咬牙切齒,在心裡將所有他知道最惡毒罵人的話全都過了一遍。

此時已經是滿城的雞飛狗跳,滿城的火把連天。

黑衣人施展輕功,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甩開後面的追蹤。

在戰場上再好的武功,那也是兇猛,勇猛,狠絕。硬碰硬的功夫。但是,一旦遇上如黑衣人這般絕頂高手,孫青杉這樣的硬手,只能望而心嘆。大晚上黑漆嘛唔,他只能眼看著黑衣人揹著兒子消失在一棟棟屋頂的夜色裡。

“緊閉城門,挨家挨戶的搜。什麼時候把小七找到,什麼時候再開城門。”這是他此刻唯一行之有效的辦法。

只要城門不開,任誰也逃不出去。這十年來,他苦心經營,耗盡心力的城防部署,他有這個自信。

他暫時還不太清楚,黑衣人的來歷。不過這世上想要他命的人總不過那幾個,從剛剛黑衣人所說的話和功夫套路,大約他已經猜出幾分。

十年,該來的還是來了。

再說那身子綽約飄然的黑衣人馱著小七穿穿街過巷,來到安州城東,一處僻靜的民宅。躍牆而入。

小七見此處是個獨立的小院落。連在一起的磚瓦平方,總共三間。

燭光從發黃的窗戶紙裡透出。明顯屋裡還有別人。

黑衣人躍入院子,人明顯沒了剛才的精神頭,對著屋裡輕喊了聲,“阿朵。”

------題外話------

當然,阿朵肯定不是女一號。也不會是女二號。

女一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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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孤獨黑暗裡的絕望

屋子的門立刻開啟,裡面衝出來一丫鬟打扮的年輕女子。

“主子。”阿朵忙上前扶住黑衣人,黑衣人卻推開了阿朵,將小七如死狗一般扔在地上,“把他關起進地窖,我受傷了。”說完自己走進了屋子裡。

阿朵手腳麻利,拖死狗一般,將小七拖到偏屋裡。

這時候黑衣人隔著屋子說,“不要點燈。”

小七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而是看了偏屋好像是阿朵的臥房。極為簡單的陳設,一張暖炕,一張矮桌,幾個不新不舊放置東西的木頭箱子。阿朵掀開暖炕的被窩,又似乎開啟了什麼機關,一個朝往地下的樓梯現了出來。

阿朵拖著小七,順著樓梯下到地窖裡。將小七手腳重新綁了個結實。最重要的,將小七的嘴堵了個嚴嚴實實。

這期間阿朵半個字也沒說,一切都是那樣的安靜。小七隻能用眼睛死死的盯住這名叫阿朵的女子。長相平平,身材普通。臉上的面板蠟黃,但是當她低頭拴牢小七,小七發現阿朵的脖子露出的面板卻異常白皙,還有那雙手也同樣白皙。一個做粗活的丫頭,不可能有這樣的面板。

小七判定這個女子不是安州人。那麼她的主人也肯定不是安州人。那個黑衣人明顯是認識父親的。

阿朵做好了一切,一盞燈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