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地不熟的,還得告訴你路怎麼走,麻煩。”齊武夫笑道,先行上車,開啟車燈,等著錢塘上車。

錢塘自然坐上副駕駛席,爾後齊武夫啟動車子,仍舊不緩不慢。

期間先給大龍打了一個電話,無非讓他去會所三樓準備一點吃的,畢竟錢塘一路過來,也不可能吃什麼東西,真吃可能也就是麵包這種填不了肚子的。這個電話很蜻蜓點水,但一點都沒有畫龍點睛的意思,錢塘聽的分明,心下自然感動。只是齊武夫第二個電話卻是給沐夏花打的,雖然聊的內容很平淡也很家常,沒半點打情罵俏的嫌疑,可聽在錢塘的耳朵裡,卻是無限被放大的失落和悲傷,她突然有些生氣,而她生氣的原因僅僅是齊武夫憑什麼不先給沐夏花打個電話再給大龍打個電話,這樣起碼有個先悲後喜的好效果,而此刻卻是先喜後悲,她不知道是好是壞,只知道自己此刻在後視鏡裡的臉sè並不好看。

齊武夫看在眼裡,除了些許慚愧,並無他法。抵達奇峰會所的時候是十點左右,齊武夫肚子不算餓,所以僅是看著錢塘在那小口吃牛排,他的目光兀自停留在鐵板上,心裡在想著一個挺傻叉的問題——為什麼鐵板牛排一定要放在鐵板上。

錢塘吃飯談不上矯情,但進食速度不快,每一口肉都嚼好多下才吞下肚子,好在她沒叫一瓶什麼紅酒,玩一口牛肉一口紅酒的享受。否則以齊武夫對食物的抵抗力,他或許會崩潰。

十點半,齊武夫載著錢塘往紅香山行駛,大龍在前頭帶路,雖然被大龍領了一回路,可期間齊武夫都在閉目養神,讓他自個兒一個人去紅香山,還真挺困難。

奇峰會所距離紅香山挺近,畢竟都在西安區的東部,無非前者繁榮後者荒涼罷了。

當大龍的奧迪A6和齊武夫的寶馬750Li停在紅香山山腳的時候,周遭也有不少車,相比上一回還多一些,畢竟上一回已經是半夜十二點過後了,午夜黨縱然有,可大多人都喜歡在紅香山飆完酣暢淋漓後就去泡酒吧玩夜生活,畢竟開車的刺激確實比不如真實打…炮來的激情。

好多人都認識大龍的車子,三兩個漢子上前打招呼,其中一個是上一回的瘦弱高個,瞧見齊武夫的時候也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畢竟齊武夫上回開著這輛真心不適合跑山路的寶馬卻創了一個短時間又或者很長時間裡無人能超越的記錄。

“龍爺,上回跟你較量的婆娘剛上去三分鐘,你們還真巧,對了,今天池風也在,他一直都對邊上破了他記錄的那位爺挺感興趣,幫個忙讓我認識認識?”開口的是個矮小的漢子,梳了一個三七開,油光發亮,目光挺猥瑣,看著齊武夫邊上錢塘的目光有些yín…蕩。

錢塘雖不風月,可對於這種小屁孩的目光免疫力很強,全然當作沒看見,只是輕笑著對齊武夫道:“沒聽你提及過,你還會飈車?平時看你開車循規蹈矩的,能闖的紅燈都不見闖,還以為你的駕照都是靠關係弄來的呢。”

齊武夫給了一個小幅度的微笑,算是作答。

大龍冷眼瞪了猥瑣男,道:“不該結實的人就不要結實,那是我老闆。”

猥瑣男很識趣,撇了撇嘴聳了聳肩就往人群裡走,沒多大不樂意,只是走的時候嘴邊掛了幾句髒話,大龍聽的分明,沒上心,這些紈絝慣有的毛病,他成天都能遇見這種人,總不能一個個都教訓一頓,太累了。照他那不知真傻還是假傻的弟弟二虎的原話說——我們別讓自己活的太累了,有時候給人佔點便宜就佔點便宜,沒啥大不了的,又少不了一塊肉,當然如果真要俺少一塊肉,俺還是會跟那人拼命的。

大龍讓瘦弱高個對上面的池風說一聲,他要先上山,便徵求了齊武夫的意見,二人一塊往山上行駛。

瘦弱高個回到人群,拿起對講機就對上頭的池風道:“風哥,龍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