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落,切菜的手段不比砍人生硬,快刀斬亂麻,一捆大白菜已經變成零散的菜片了。

沐夏花開啟門,瞧見齊武夫的身影,心底甜甜暖暖的,想上前搭把手,卻知道齊武夫肯定會一臉嚴肅的說一個不字,於是作罷,只是坐在沙發上拖著腮幫子瞧著齊武夫。

齊武夫感受到背後的目光,也沒回頭,知道是自個兒媳婦,看著就看著唄,少不了幾塊肉。只是開口說道:“喊一下馬海超,他應該也沒吃。”

沐夏花點了點頭,便去隔壁敲了門,馬海超透過貓眼看清來人,帶上書就跟著沐夏花回來了。

燒完一桌子菜,三人坐下如往常一樣,沐夏花和馬海超細嚼慢嚥一頓飯吃得慢條斯理,齊武夫狼吞虎嚥完就收拾了一下先坐到沙發上翻書了。時不拿出小本子寫上一行小字,圈上標註。兩年多累計下來,齊武夫的小本子也不知幾多,除了正在用的,其餘悉數都在沐夏花那兒,倒不是齊武夫用不著,而是沐夏花閒著沒事就喜歡翻看一下齊武夫的字跡,畢竟這廝如今寫出來的字都是她以前一筆一劃教出來的,作為半個老師,看著如今齊武夫還算端正漂亮的字,也有沒由來的成就感。

如往常一樣,吃完午飯齊武夫便陪著沐夏花下樓走幾圈,馬海超嚴格遵守電燈泡守則,自覺消失,對此齊武夫和沐夏花倒真無所謂,一起走走也不會影響些個什麼。可能是提前步入老夫老妻的行列,齊武夫和沐夏花的情感世界裡,沒有什麼所謂的轟轟烈烈水深火熱,真要說水深火熱,也並非沒有,只是那個瘋狂到沐夏花反客為主的夜晚,還是藏在心裡來得好。

一天照舊,時光不快不慢,即便知道齊武夫不久就要走了,沐夏花也只能慢慢等著齊武夫離開,她不想讓齊武夫有任何形勢的壓力,所以一切表現的自然再自然。

晚上趙檀早早回來,大夥又蹭了齊武夫一頓飯,飯後三人照例逛馬路,沐夏花則在約莫十點的時候入睡,這回她是給齊武夫打了一個電話,親耳聽到齊武夫的晚安後睡得特別安詳。

到深夜,又在那個熟悉的夜排擋吃了個夜宵,這回加了幾瓶啤酒,可謂酒後飯飽,只是回了屋子沒再折騰,可能是前一夜折騰夠了,趙檀還是乖乖的想著早點睡來得好,窩在房間裡悄悄看了幾部愛情文藝動作片,然後任由那些撩撥神經的聲音在房間裡輕聲播放,自己則張著嘴睡著了,馬海超在房間裡頭看書,他倒沒有做筆記的習慣,只是覺得值得深思的地方會停下目光,想透了再繼續閱讀。

齊武夫坐在沙發上頭,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青島啤,一飲而盡,喉嚨一股子**的刺激快感,輕輕吐出口氣,齊武夫便起身出門下樓,開出寶馬750Li,附近找了個加油站上滿了油,爾後一路往二環開上去,跟著高架一度開除五環,下了高架,已經出了běi jīng,再開了十來公里,已經到了安檢口,付了錢,一路在國道上暢快飈行。

即便心裡憋了一口子,堵著當初離開大興安嶺的執拗,但齊武夫還是想著先回去瞧上齊二牛一眼,至於為了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132…苦禪】………

() 深夜,王家四合院本就空曠,只有王書生一人以及白熊在偌大的院子裡頭生活,白熊夜裡通常不睡覺,一個人在院子裡頭睜著眼乾瞪眼,時不望著天上的月亮,běi jīng不比大興安嶺,空氣遠沒有那麼清爽,但好在海拔偏低,沒有所謂的高原反應,白熊倒也適應。它很聰明,不比尋常的狗,知道齊二牛已經不在了,至於白共生,臉熟,在它有記憶以來,白共生也來過大興安嶺幾次,只是那些時候齊武夫總被齊二牛趕到山上找黑瞎子玩去了。

而偏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