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蓮看到許知真來了,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許知真趕緊走上前去攙扶她。

把劉秀蓮扶靠在枕頭上,許知真能明顯看到她額頭上腫起來了一大塊,青紫裡滲著血絲,看著還挺嚴重的。

“怎麼傷得這麼重?沒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傷口嗎?”

劉秀蓮捂著額頭,嘴裡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沒事兒,就是點皮外傷,家裡還有藥酒,自個兒擦了就行。”

許知真不理解,昨天劉秀蓮和鄭潔那個潑婦打架都能佔上風,而高春梅一看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能把人打成這樣?

“秀蓮姐你到底怎麼弄成這樣的?是那個高春梅打的?”

許知真擰著眉頭問道。

“嗐,就她那個弱雞樣還能打到我?”

劉秀蓮不屑地說道,“就是昨晚出門的時候和她吵了兩句,我們推搡了幾下,一個沒站穩就給摔了。”

劉秀蓮說要打一架也就是嚇唬高春梅而已,誰知道回去的時候高春梅嘴賤攔著她教訓人。

冬天地滑,兩個人一激動推搡起來就紛紛摔倒了。

劉秀蓮還好一點,整個人摔在了高春梅身上,就是額頭撞到石頭上了,要高春梅才慘,當時爬都爬不起來。

“怎麼著,外頭都傳我們打了一架?”

家屬院裡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許知真還真以為她們一言不合就動手了,沒想到是這麼回事。

劉秀蓮撇了撇嘴,就算沒出門她也知道,那群八卦的長舌婦肯定把事說得很誇張。

看著許知真擔心的眼神,劉秀蓮還有心情來安慰她,“我真的沒事兒,你別擔心,這點小傷過兩天就養好了,還要多虧了你昨天給小龍小鳳說話呢。”

“高春梅也是不要臉,一個大人逮著兩個孩子說事,心眼兒太壞了!”

劉秀蓮想起來高春梅說的話就恨得牙根癢癢,昨天真是便宜她了,竟然沒一屁股把她壓死。

“肯定是她自己結婚這麼多年了生不出孩子,就看不慣別人家的孩子,整天一臉她最高貴的模樣,搞得好像我們都想貼著她一樣,也不見其他城裡姑娘和她似的,就是腦子有泡!”

許知真看劉秀蓮還能生龍活虎地罵人,原本的擔憂也減輕了不少,看來真是小傷。

“看你還有精力罵人我就放心了,我那裡有更好用的藥膏,對消腫特別有用,我回去給你拿來。”

許知真起身回家拿藥,她空間裡的藥膏都是選用最珍貴的中藥材製作而成,藥效絕對不是一般的藥能比的。

許知真在空間裡翻翻找找,找出了最對症的一種藥膏,拿了一個白瓷的瓶子裝了起來。

她揣著藥又去了隔壁,一出門就看到劉秀蓮家的院子裡站了幾個人。

其中有老有少的,還有兩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都氣勢洶洶地對著屋裡破口大罵。

其中一個穿著黑色棉襖的老婦人,看著像是帶頭的,嗓門也是最大的。

“姓劉的你給我出來!你個不要臉的賤丫頭,把我女兒打得要流產了還敢躲起來!要是我盼天盼地得來的寶貝大孫子沒了,我要你償命!”

許知真不認識這群人,看他們抬腿想要直接闖進屋子裡,連忙開口阻攔。

“你們幹什麼呢?想私闖民宅啊?這裡是軍區的家屬院,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趕緊給我離開!”

許知真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一群人,三男兩女。

那老婦人看許知真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壓根就不把她放在眼裡,衝著她就開罵。

“你就是劉秀蓮?是的話我就找你,不是就給我滾一邊去!”

她大張著嘴說話,空中口水四濺,許知真嫌棄地往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