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復聽說潘巖突然出現在食堂,立刻就帶著人過去把他抓了。

乍一看潘巖消瘦憔悴的模樣還嚇了一跳,把人關押起來後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要吃飯。

嚴復表情麻木地看著潘巖吃了整整兩大盆飯,要不是強行給他撤了,估計他能把一木桶的飯都給幹完了。

聯想到他現在的模樣,活像是被人虐待了似的。

嚴復給潘巖遞了一個饅頭,試探地開口,“你慢點吃,別噎著了。這幾天你都躲去哪裡了?都沒吃上飯?”

潘巖身體微微顫抖,他雖然餓急了,但是還沒糊塗,想起那個“怪物”的警告,根本不敢把前幾天的經歷說出來。

“我就躲在食堂裡了,白天有人我就藏在倉庫裡,晚上人走了我就出來,只能撿些爛菜葉子充飢。”

食堂的飯菜都是有數的,為了不浪費糧食一般都不會有剩下的,他躲在食堂卻吃不上東西,這麼看也算合理。

嚴復不知道信沒信,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了。

“潘巖,你吃飽了就好好配合我們審訊,你的同伴們都已經伏法,不要妄圖隱瞞任何事情。”

嚴復面無表情地走著流程。

潘巖經過了許知真的審問,已經看透了,壓根就不想抵抗,在嚴復這裡有吃有喝的,怎麼著都比之前強,所以別人問什麼他就說什麼。

反正他罪不至死,只要最後還能給口飯吃,就算是要坐牢也無所謂了。

嚴復驚訝於他如此配合,但是潘巖也不過是外圍人物,知道的有用資訊不多,審問出來的東西和別人都大同小異,又是白高興一場。

一輛軍用吉普轟轟地停在了軍區門口,門口計程車兵檢視了證件後就放行了。

沈知言坐在副駕駛上,探頭往外看了幾眼,感嘆道,“還是咱們軍區好啊。”

周懷山唇角一勾,輕笑道,“等你再待兩天又要開始嫌棄了。”

沈知言頭往後一靠,笑了笑不置可否。

周懷山開著車一路回了家屬院,這時候正是吃午飯的時間,家屬院裡人多,都被吉普車吸引了視線。

“哎呦,沈團長回來了啊?”

大家並不知道沈知言被抓,只以為他剛出任務回來,都紛紛熱情地打招呼。

“是啊嫂子,我回來了。”

沈知言也面不改色地打著招呼。

許知真知道哥哥要回來,特意請了半天假,一早就讓楊師傅留好了飯菜,現在正在家等著他們兩個回來呢。

她站在門口不斷張望著,終於看見沈知言和周懷山出現在視線裡,從轉彎處走了過來。

“哥!你回來了!”

許知真小跑著到了沈知言面前,笑得眉眼彎彎。

沈知言看著妹妹陽光樂觀的模樣心裡一軟,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嗯,哥哥回來了,讓你擔心了。”

許知真順勢拉過他的手臂,“我早就等著你們了,快回家吃飯,我讓楊師傅做了他最拿手的幾道菜,這段時間你肯定沒好好吃飯吧。”

她左手拉著沈知言的手臂,右手朝周懷山伸出去,三人手拉手並排往家裡走去,畫面看著溫馨又可愛。

今天高興,三人還喝了點米酒,是劉秀蓮自己釀的,說是度數不高,許知真偶爾也能喝點。

沈知言突然想起來,之前聽人說起總政文工團的事情,“真真,聽說總政文工團的人想挖你到首都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周懷山倒是不知道這件事,這段時間太忙了,根本沒聽人說起過。

現在聽到首都兩個字就會想起那天找上門來的女人,心裡下意識地產生厭惡的情緒。

他低下頭別開視線,沒有讓人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