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復抓住胡強後審問了許久,卻只問出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綁架事件的關鍵人物潘巖又失蹤了,最後案情只能擱置。

就在他們這邊停滯不前的時候,嚴師長得到了訊息,滬市那邊已經收網,許知真兄妹倆身上的嫌疑洗清,不用再限制他們行動了。

嚴師長坐在沙發上長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他們快一步,他怎麼總是差點運氣。

感嘆了一句後,嚴師長只能下令讓嚴復收手,解除對許知真的監視,並打了個電話出去,沈知言那邊也不能再扣押了。

雖然不用再監視許知真了,但是嚴復這兩天總是跑來看望她,每一次都不是空著手來的,總會帶點禮物。

嚴復對於許知真被綁架一事深感愧疚,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的安全,所以每天來得最勤快的就屬他和潘寶珠兩個人了。

潘寶珠看他又來了,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怎麼又來了,你一個團長都不用工作的嗎?”

嚴復把水果罐頭和麥乳精放到了桌子上,眉毛一挑,“我來看望許同志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也天天往這裡跑。”

又來了……許知真頭疼地往床上一躺,用被子矇住腦袋,不想聽那兩個幼稚鬼拌嘴。

潘寶珠被嚴復的話一噎,“哼,知真為什麼會生病,還不都是你找人找得太慢了!你要是動作快點她怎麼可能會凍發燒?”

說到這個,嚴復就要和她好好掰扯掰扯了,他冷笑一聲,“那請問潘同志,到底是誰耽誤了我營救許同志的最佳時間?”

“你、我……”

潘寶珠被嚴復接二連三地懟得說不出話,又自知理虧,只能恨恨瞪了他一眼,低下頭不安地揪著衣服。

這時許知真掀開被子,她嘆了一口氣,安撫地拍了拍潘寶珠的手。

“寶珠,這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擔心我,沒人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潘寶珠撅了撅嘴巴,眼眶有些紅,她覺得很對不起許知真,但是許知真還這麼溫柔體貼地安慰她,讓她更難過了。

嚴復也沒想到把人都要惹哭了,不自然地抓了抓頭髮。

許知真又嚴肅著臉看向他,“嚴團長,這事和寶珠沒有關係,和你也沒有關係,都是綁架犯的錯,以後還請你不要再提了。”

“潘同志不好意思啊,剛才是我說錯話了,以後我再也不提了。”

嚴復也知道自己話說得太重了,立刻低頭。

潘寶珠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理他。

許知真無奈,真是兩個冤家,每次見面就沒有不吵架的。

她又看到擺在桌子上的水果罐頭、麥乳精和雞蛋糕等東西,不僅是嚴復,還有老師和顏團長他們提過來的。

大家送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她一個人根本吃不完,也不好拿。

“嚴團長,多謝你來看我,我沒什麼大礙,下午打完針就能出院了,這些東西你帶回去吧。”

嚴復有些急了,“哎,別啊,這都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不能因為我說錯話了就不收東西吧。”

“這麥乳精有營養,都是補身子的,你留著慢慢吃,過兩天沈知言回來了你也給他吃點,就這樣,我忙著呢先走了啊。”

嚴復說完轉身就跑了,生怕被許知真再攔下來。

潘寶珠看他落荒而逃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什麼人啊這是。”

許知真也失笑搖頭,沒想到嚴復這個人還挺逗的,原本冷酷嚴肅的形象是一去不復返了。

這時一名護士推門進來,手上拿著幾個吊瓶,眼神有些閃躲,小小聲說道,“許同志,來打針了。”

那名護士一邊給許知真手背消毒,一邊小心翼翼地看她,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一針紮下去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