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桂枝低聲忽悠著馮老太,“你說以後周家就是栓子的了,他還能不孝順你這個親姥姥?不幫襯一下他大舅舅?”

馮老太本來就沒有什麼主見,被馮桂枝這麼一忽悠立馬就心動了。

她小兒子沒了,以後只能靠大兒子養老,女兒改嫁嫁得好他們也有好處拿不是?

但她還是清醒一點,這事哪有馮桂枝說的那麼容易辦。

“那你說怎麼辦?人家許知青長得漂亮家世好,你怎麼比得過她?”

“我看啊,周懷山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一個帶著拖油瓶的。”

馮桂枝扯著嘴笑了一聲,她別的不說,對自己這一身肉特別有自信,那個中滋味可不是未婚小姑娘能比的。

這世上就沒有男人不偷腥,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周懷山裝裝樣子是正常的,他不可能無動於衷,等她暗地裡找個沒人的時候,就不信拿不下他。

“這你就別操心了,我自然有辦法,你就幫我做一件事……”馮桂枝拉著馮老太低聲嘀咕。

馮老太越聽越覺得這主意不錯,她笑著拍了拍閨女的手。

“行,知道了,娘可就指望你帶娘過好日子了啊!”

場地上的人都散了之後,周懷山才拉著許知真往人少的地方走。

“真真,我和馮桂枝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在部隊這麼多年非工作必要,我也從來沒有和女同志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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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山一字一句地解釋著,他聲音低沉而又誠懇。

“我年少入伍,一心只想報效祖國,直到遇見你之前,我都從來沒有想過結婚生子。”

從一個人的語言上判斷真假是最愚蠢的做法,不要看他說了什麼,而要看他做了什麼。

相處了這麼久,許知真對自己識人的能力還是有一定自信的,她能感受到周懷山的真誠,而且也相信他的人品。

對於周懷山的話她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是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周懷山則忐忑地跟在身後,一眼不錯地看著她的背影。

走了一會兒,許知真停了下來,語氣嬌嗔,“我不認路,周懷山你快點!”

周懷山這才如釋重負地一笑,大跨步地追上去牽起心愛女孩的手,腳步輕快地往家走。

感情之中最重要的就是忠誠和信任,他相信真真和他是一樣的。

………………

一輛滬牌轎車行駛在塵土飛揚的泥土路上,沈仲明和白蘭芝坐在後座,沈擴坐在副駕駛,他的秘書開著車。

“我說讓你在家等訊息你偏不,我和阿擴兩個人來就夠了,現在難受了吧?”

白蘭芝靠在後面閉目養神,“少說兩句吧,吵得我頭都疼了,而且你來和我來能一樣嗎?”

沈仲明哼了一聲,側過身給她按著腦袋,“好一點了嗎?”

沈擴抬手看了看手錶,轉頭說道,“伯父伯孃你們再堅持一下,我們就快到哈市了。”

“我沒事,你們不用顧慮我。”白蘭芝睜開眼叮囑道,她也想早點見到真寶,這點路程還能堅持。

車內三人正說著呢,突然嘭地一聲響起,車身一震然後停了下來。

“怎麼了這是?”

秘書趕緊下車檢視,發現車的輪胎破了個大洞,裡面扎著幾枚洋釘子。

“沈副,我們的車輪被洋釘扎破了,車暫時不能開了。”

沈擴扶著沈仲明夫婦倆下車,檢視了一番有沒有受傷。

“沒事,人沒受傷就好,先找人過來修車吧。”

“是!”

白蘭芝嘆了一口氣,著急卻也沒辦法,只能等著了。

沈擴則皺著眉頭,多留意了一眼地上的洋釘,這地方怎麼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