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閻王警惕的問,握劍的雙手沒有放鬆,畢竟面前的許哲虛弱到了連小孩都能輕易的殺死他。

“別對我露出殺意,我可能會條件反射的攻擊喔。”不知道是警告還是提醒,撒旦緩緩的說,轉身已向著城堡的方向走去,“因為輸了,許哲現在可是極度自責中,如果不讓他昏迷,他會一直不停的說下去。要知道,此刻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藉口,許哲因為自己的失敗,將看著一億五千萬條人命被神殺死。”

“並不是許哲的錯,只是神……”低垂著頭,閻王的表情同樣是不甘心。

“因為神太強大了嗎?這是我們所有人都能欺騙自己的藉口。不過許哲不能,畢竟他的‘誕生’就是為了成為‘最強’……”輕盈如葉的跳躍落進了城堡中,撒旦不再去理會外面的人,“送許哲去休息吧,他太累了。而我要去看看另一位‘救世的主’……”

戰鬥真的已經結束了,原本躲藏起來的女傭和僕人如同變魔術般的出現在了城堡中的每一個角落。搬運著屍體,整理著碎片,更換著滿是血水的地毯。

除了勞動的動作,他們都是那麼的安靜,一張張微微顫動的臉龐應該是在極力壓抑著悲傷與恐懼吧?

並沒有太過費力,撒旦便在三樓走廊的一個角落找到了方向,靠牆而坐於地面上的他在激烈的喘息著,已經取下的鮮紅撒旦右手被丟到了一邊,腰上撒旦枷鎖也是卸了下來。

看他的樣子似乎很累,黑色的貓卡比靜靜的陪在主人的身邊,舔拭著方向手上的血汙。

“你好。”微笑的打著招呼,方向還是一樣的隨和。

“幹掉了多少?二十?三十?”撒旦莫名其妙的問著。

“別這麼看不起我,我可是和海格打成了平手,回來城堡後又解決了八十三個天兵。”方向可沒有自吹自擂,從他身上戰鬥留下的痕跡就知道那是多麼可怕的過程。

“愚蠢的傢伙。”自然的半蹲在了方向的身前,放下了頭頂的禮帽還有手中的紳士仗,撒旦放下的也是王的榮耀,雙手牽住了方向左腳的牛仔褲腿。

“別這樣,我會‘害羞’的啊!”方向阻攔的伸出了手去。

“因為被人看見‘這個’害羞嗎?”撒旦的動作顯然比方向要快,一下便掀起了褲腿,出現在撒旦眼前的是無數道青紫的痕跡,環形的縱橫交錯,全是鐵鏈留下的,“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對撒旦枷鎖的使用方法有‘錯誤’的認識。按照你這樣的使用,配合我創造的鎖技十三封,確實將撒旦枷鎖發揮到了極至……不過越是強大的對手,你封鎖對手需要的力量也就更大。而伴隨著你對對手施加的力,在枷鎖另一端的你也會受到為了固定而傳來的更猛烈的力,稍微控制不好,對手沒死,你先要失去一條腿。

最壞的結果……枷鎖會鑽進你的軀體,將你的心臟作為固定點……你會被自己殺死。”

“沒辦法啊。”方向抱歉微笑的扣著後腦,“因為你教我的,將撒旦枷鎖捆綁到撒旦右手上使用,我試過,右手似乎很煩躁被捆綁的感覺,力量也受到了制約。枷鎖也討厭無法收緊的感覺……到頭來兩樣魔兵都不高興。”

“所以才罵你愚蠢。”輕哼的重新站了起來,撒旦笑了,因為面前的人類男孩和許哲一樣的有趣,“隨便你好了,反正命是你的,靈魂是我的。你死了我也沒有損失……好好休息吧,枷鎖可能已經勒碎了你的腿骨,三天內不要走路,如果你想三天後還能站起來的話……”

“謝謝。”方向還是一樣禮貌。

“不用道謝,畢竟我只是引導你去死路而已……”

回到城堡華麗的皇家花園中,赤裸被釘於牆壁上的阿爾特,在桑美桑琪細心的動作中的被放了下來。周身包裹著血紅的披風,遮擋住了肩膀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