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失了平常心,一時少了警覺,被人鑽了空子。

第二四章

他對自己的疏忽大意有些惱火,下手越是狠辣,幾乎招招擊殺一人。

很快,內圈的五人全部斃命。第二圈地人補充了上來,這些人手中的兵器又不同,是兵器中的長物。槍、戟、棍、鉞、叉、鏜、鉤、槊、環,每一樣都有兩尺之長,正是針對唐烆的長劍攻擊。內圈的人是以鐵錘的力量取勝,這九人則是巧力上的恨手。

唐烆懷中抱著蜀玉,直覺地告訴自己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痛。這位嬌蠻小姐的身子骨,別說是這些不長眼的兵器,就算是細針尖紮了一下,也會讓她眉頭深鎖好一陣。要是被這些東西傷了,她身子不好過起來,唐烆的日子那隻能用十八層地獄所能形容。

他堪堪避過長戟地穿刺,左肩一偏,靠在右肩的女子頭部反動力滑行,稍一不慎,就要被右邊刁鑽攻入的雙環給勾住了下顎,只要恨力翻轉,她這顆嬌媚地頭顱就會分離身軀。

心悸,來得太突然。

唐烆毫不猶豫,右手肘疾速撞上那鐵環,重擊衝擊著骨肉肌膚,讓他半邊身子都麻痺。

眸中就看到女子的髮髻鬆散,那金簪擦過鐵環發出‘叮——叱——’地聲響,烏黑地長髮順著環形捲過,如明夜下飛瀉地瀑布,隱隱光澤在金屬兵器襯托下,越發黑亮。毫釐之間,她的頭皮與那雙環平行擦過,算是撿回一條命。

男子只覺得猛然中冒了一身冷汗。握劍地長臂又從她彎下地身軀支撐過去,以一種決然保護地姿勢護著她衝上屋樑。腳下,左邊的長戟和右邊攻入的雙環碰撞著,發出刺耳地叫囂聲。

臂中女子的腰肢很柔軟,頸脖處可以感覺到她輕而緩地呼吸,懷中這個人沒事。唐烆急喘幾下,這才居高臨下地觀察著屋裡的情形。

除了這九人,外緣三個視窗各自有兩人守著,門口也有三人,還有四人也都駕著弓矢各自散落在屋中幾個暗角,只等著他一個不察,就會遭到暗算。

硬拼是不行的。

他的視線徐徐頓在一葵花形透雕鯉魚躍龍門地鏡面上。鏡面中折射著眾多地雕刻繁複精美各種花紋地漆盒,全都是這一個月中他在蜀玉的溫柔折磨下,陸陸續續替她置辦地胭脂水粉和頭釵首飾等物品。立時計上心來。

屋內地眾多黑衣人雖然信心滿滿,到底還是有了死傷,為頭之人更是小心謹慎,不讓屬下輕易躍上屋樑做近身搏鬥。

“邪教之人心思狡詐,不可太過於靠近。我們只要把他逼到一處,再行斬殺即可。”一邊招呼了幾個拿著弓矢之人,瞄準了屋樑地人影:“射!將他逼到屋角。”

話音一落,那鋒利地箭頭疾衝上屋頂,唐烆已經瞬間掠落。

屋外暴雨有越下越大之勢,屋內灰暗。邪教之人又刻意隱藏,屋內地正義之士只紛紛睜大了眼睛,仔細搜尋。就聽到那為首之人大喝:“小心暗器……”

‘器’字還沒落音,周圍已經響起了屬下地慘叫,此起彼合。暗器飛馳地破空之聲,成了催命地樂曲。再望去,這一圈九人又去了六個,屍體上不是喉嚨中插了女子常用地金釵,就是貫穿眼眶地形狀各異大小銀角,有的全身看去無一傷痕,只是在衣服上可以看到滾落地金錁子或者翡翠圓玉石,應當是打中了人身大穴,導致一擊斃命。

這般內力高深,性情狠辣決斷,是常人不能所及。

那頭目指著梳妝檯一處,再次斷喝:“弓矢,射!”

那堪比雨幕地箭頭紛紛急馳到那處,瞬間將好好地一處妝臺個刺得千瘡百孔,地面更是沒有一塊落腳之處。

屋中黑影頻繁起落,那些箭矢就跟著追到,偶爾還夾在這其他人地慘叫和悶哼。

為首黑衣頭目暗叫不妙,手中鐵鉤幾次揮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