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開,把藥奴都叫來,要動刀子了。”

石頭大門發出機關滑動的聲音,四個男子抬著擔架走了進來,上面躺著的蜀玉額頭滿布汗水,死死地咬住唇角。唐烆悄無聲息地躍到了屋頂一陰暗處,目光不自覺的追隨著蜀玉。

她精神明顯不好,眼睛下一片烏黑,臉頰也沒有他離開之時豐盈,修長的手指捏著衣角,穿得不多,可以看到肚腹上有什麼在踢打翻滾。這樣子應當是要產子了,可她硬是咬著唇不洩露一絲呻 吟。幾人將她合著褥子一起挪放在冰床上,只是這麼一點移動蜀玉都忍耐不住的揚起了頭部,搖著頭。

佘嬌嬌拍打她的臉頰:“蜀玉,你要撐住,麻藥就要起作用了。”

蜀玉按住她的手:“把孩子送給烆,不要告訴他……”

“你胡說什麼!不會有事的,一切有師父在。”

“我是怕,”佘嬌嬌打斷她:“沒什麼好怕的,交給我們就好了。”一邊對已經進來的藥奴道:“按住她,麻藥用得不多,如藥效過了就直接給她用迷藥。”

範先生已經剪開了蜀玉的衣裳,整個肚子從布料下面暴露了出來,從高處望去都能夠清晰的瞧見肚皮上的動靜。唐烆動了動,他不知道女子到底要如何生孩子,可是現在的情形有點詭異。不該是穩婆接生麼?為何是範先生?還拿著刀子。

蜀玉明顯的知道對方是在做什麼,麻藥有了效果,臉上的痛苦神色已經褪去。她瞪大了眼睛,極力想要看清楚他們是如何剖開她的肚腹取出孩子。雖然範先生說過取孩子就好像割下一個人的腸子一樣的簡單,可這裡不是她所熟知的朝代,這裡的醫學再如何高深都難以給她安全感。

“我一直忘記問,烆是喜歡兒子還是女兒。”唐烆凝視著她的面頰,差點就吐露出話語。佘嬌嬌依次地遞送給範先生鑷子等物,聞言嗔道:“他還敢重男輕女麼,你肯懷上這個孩子就不錯了。”

蜀玉輕聲笑了笑:“記得把孩子交給穩婆們,你是大夫可不是接生婆,不知道如何照顧小娃兒。”佘嬌嬌不語,她已經全神貫注地執行大夫的責任。蜀玉還在唸唸叨叨:“寶寶一直沒有起大名,我也忘記問烆了。如果能夠醒來,一定要寫信給他,再如何生我的氣,也要給孩子一個名字。兩個孩子一起讓他起名,到時候認親也容易。”

“寶寶們的教育計劃寫到了二十歲,足夠了吧。那時候說不定孫子和外孫都有了。我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太早熟,自己還是小娃兒就要照顧更小的娃娃,不太好。總覺得寶寶會跟自己的孩子打架搶吃食。”

“沒了我,烆會娶別的女子傳宗接代吧?就算這樣,寶寶也是他嫡親的兒子,誰也不準霸佔那個位置。”

“他不能去雪山啊,去哪裡都可以,就是不要再跟邪教有瓜葛,會害了他下半輩子的。”蜀玉越說越迷糊,佘嬌嬌已經讓人給她灌下了迷藥。掙扎在昏迷的邊緣之時,蜀玉還在問:“別用藥奴的心臟,你們還有預備的吧?昨天我就聽人說起了,範先生出門看診,拿回來了一隻箱子,用冰塊儲存了的。用那個吧,我對毒藥那些東西已經怕了,用正常人的心臟,能夠活多久就活多久……孩子取出來沒有?”

佘嬌嬌已經摳乾淨孩子口中的羊水,‘啪啪’地打著孩子的小屁屁,嘹亮的哭聲響起,蜀玉手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