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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帶我去。”
蜀玉摸了摸他的髮髻:“等你爹爹回來,讓你爹爹帶著你一起去。他會武功,可以揹著你在山間穿梭,跳得很高,躍得很遠,風颳著肌膚,可以聽到衣服‘獵獵’地響。”
寶寶端詳了下孃親的臉色,小心地問:“母親不去麼?”
蜀玉卻笑了笑,隨手扯住他一邊臉蛋:“壞小子,你還要抄書呢,就想著玩。今日沒抄寫完,就不準睡覺,孃親可是說到做到。”
寶寶嗚嗚地假哭:“孃親壞!”
到底還是沒抄完,晚上吃了一大碗苦瓜,一邊吃一邊流眼淚,不知道的以為讓他吃毒藥了來著,之後塞了大把的蜜餞放在嘴巴里。蜀玉怕他長蛀牙,逼著漱口刷牙三次,繼續去罰抄。睡覺之時,已經比平日晚了一個時辰,兩母子累得不行,倒床就睡了。
夜靜如水,明月高懸。
唐烆輕落在床榻旁邊,如鬼魅。床上地小娃兒流著口水,抱著孃親的一隻胳膊,笑的時候兩個深深的酒窩。蜀玉身子弱,又要教兒子,精神累極了才睡得深沉,只是眉間隱隱一條褶皺,顯得心事重重。
唐烆伸手點了蜀玉睡穴,這才掀開被褥,將對方給擁在了懷裡。如前幾日那般,一接近這熟悉的氣息蜀玉就忍不住想要更加靠近,額頭下意識地在他胸口磨蹭兩下,唐烆擁地越發緊了些。寶寶固執地抓著母親的手,口水都滴到了她的手背上,唐烆乾脆也點了小娃兒的穴道,將他推到床裡去一些,將整個被褥蓋在小娃兒身上。自己去榻上拿了毛毯來,將蜀玉整個包住。也不回到床上,就坐在窗邊。這番動作太大,蜀玉眼皮動了動,被點了穴道終究還是未曾醒來。
微風如絲,吹拂起女子的髮絲,挑釁般的瘙在他的肌膚上,心絃輕微地跳動。唐烆緩緩地撥出一口寒氣,再小心翼翼地吸入一口熱風。將蜀玉打橫抱著,下顎貼到她的額頭上,溫度傳導著。此時此刻,他覺得異常的滿足。
蜀玉睡著了,就不會說話。不會問他那一夜為何沒回頭,也不會問他那一日為何沒折返,更不會問這三年他去了哪裡。
唐烆不想聽她的詢問,也怕聽到她問。也許是怕讓她失望,痛苦,憎恨。更加怕他自己會控制不住回想,回想過去的苦痛,絕望,傷痕。他情願這樣,就這麼安靜地擁著她,貼著她的肌膚。靜謐空曠地房間中,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
她活得好好的,他也還活著。這樣似乎就足夠了,可也什麼都沒得到。
床榻上的寶寶咂咂嘴,喚了一聲‘孃親’。唐烆抬頭瞧了瞧,那孩子太胖,與他這武夫的精壯不同。雖然才兩歲多,眉目之間儼然是蜀玉的清冷。那孩子,在車廂裡面,明明對著他笑,可笑都沒有到眼底,像極了蜀玉。
不是他的兒子,他又何必去關心!
這麼想著的時候,心裡堵得慌。唐烆幾乎是帶著恐慌地挑起蜀玉的下頜,想要從她面目上找到一些什麼。手指在她臉上撫過,最後輕輕捏開她的唇瓣,用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這是一個帶著莫名依念,壓抑著瘋狂地吻。
兩人氣息相疊,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深陷了下去,輾轉研磨,勾著她的丁舌吸吮,想要吞噬她的所有。
蜀玉覺得悶得慌,似乎胸中所有的氣息都被人抽取了似的,讓她喘不過氣。她抬起手,想要抓住什麼,卻被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