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只會被爹孃辱罵,成了家族棄子,安排再嫁。

嫁好了,就算是正妻也抬不起頭,見不得妯娌,嫁得不好,妾侍連宗族族譜都沒法入,成了無根之人。就算有了一子半女,也是低賤之人,永遠低人一等,還要揹負母親失貞的遺名,難有出頭之日。”

“教中有一名女子,據說是曾是官家小姐。因為父親負罪,她被髮配成官妓。在綁出府那日,因被衙役調笑,撕了半截袖子,她羞憤之下就要觸柱……”

蜀玉嗤笑一聲:“別說是發配地待罪之人,就算是我這等千金小姐,被人男子看了半截手臂,也是要毫無條件的嫁給對方的。”

唐烆一震,這才想到當初蜀玉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自己不會嫁給他,原來世家女子是見不得外人,跟勿論被人擁著抱著同處一室多日了。蜀玉自然也想到了這些,頓時恨得牙癢癢,一指挑開他頸間劍扣,一口就咬了上去。

牙尖嘴利!唐烆嘆息,蜀玉真真是越來越愛咬人了。說到氣憤之時,或是想到過去唐烆的所作所為就會突然來這麼一口,以表示她的憤怒。

“彩虹,”男子輕笑:“就要消逝了。”

她鬆開牙,瞪著他。男子一味莞爾,將她擁緊在懷中。遙遙山澗中,七彩廊橋上晶鑽閃爍,似白髮女子琺琅弦月蓖梳上墜著地琉璃珠,引人注目。

再一眨眼,琉璃珠就從女子肩胛肌膚上緩緩滾落,落地綻花,碎了水滴。

蜀玉的眼中沒有淚,可男子卻覺得那滾落的水珠就是她流的淚。就似那春月下平靜無瀾地蒼青鏡湖,湖面瑩白點點。漂浮雲層露出殘缺的月,銀光就一層層氾濫上來,亦發不可收拾。

男子拿起屏風上掛著的大塊綢巾,將人從青花白瓷的大浴桶中抱了出來,再用綢巾擦拭乾淨,動作熟練而自然。又拉過火炕上烘烤暖和的蜀繡石榴滿園緞被蓋在其身上,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不燙之後才問:“今日心口可疼過?”

床榻上的女子搖搖頭,等到對方端著湯藥過來又喝了,才有了些力氣。緩緩地道:“我又不是那琉璃盞,哪有那麼嬌貴易碎的。”

“琉璃盞算不得什麼,你這身子就是京白石雕的玉如意,小心落在鐵木桌上都會磕碰一點。”

蜀玉嗤地一笑:“這話文縐縐冒著股刁鑽氣,又是學了誰的?”

“伺候教主夫人的丫鬟們說與我聽的。”唐烆將被子的空漏都按壓嚴實了,這才轉去讓小院裡的老僕來換水。因為唐烆要回燕明山,下午兩人也就從客棧搬來了教主夫人一處。

沐浴妥當之後,一身熱乎乎的鑽入被子,將女子全身上下摟在懷中,彈指滅了蠟燭。

蜀玉拉扯著他鬢角的碎髮:“她們還說了什麼?”

“說讓我小心著,別碰壞了你。方才那藥也是教主夫人特意著人送來贈你,對身子有固本培元之效。”

“連夫人為了你可是下了本錢。”

唐烆不語。他本來是找教主夫人要那鴛鴦草,可是對方出門太急,只會帶著救命的藥材,瑣碎的藥物自然是在燕明山上。方才的藥丸,一共也就十顆。教主夫人知道蜀玉不吃虧的性子,也為了拉攏對方,讓人送來了三顆。唐烆怕蜀玉身子太弱承受不住藥性,就用半顆熬了一碗藥水給她喝了。這一把脈,發現石沉大海般,於蜀玉沒大功效。想來是她從小珍貴藥材食用太多,自己弄來的狐狸心吃下去都用處不大,其他藥物也就尋常了。

在蜀玉心中,外人做得再多也是因為唐烆的緣故;在唐烆的心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著想要蜀玉過得更好。

他將女子腦後如絲長髮理到枕後,臉頰貼在她的後頸,嘆息著印下一個吻。

蜀玉輕哼一聲,就感覺到男子摟著她提了起來,雙膝落在床 榻上,分開在他腿的兩側。無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