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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蹤跡。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們住過的客棧,卻發現死了很多的名門正派人士。我沒有放棄,這半年來,一直不停的尋找,不停地廣發搜人帖子,只要有人提供你的訊息,不管多少銀子我都願意出;只要能夠救回你,讓我傾家蕩產都成。”
蜀玉嗤的一笑:“你傾家蕩產了,你那娘子黃氏不會拿劍砍死我?”明明是笑,卻強調‘娘子’,這稱呼都成了明晃晃的利劍,紮在秦連影的心口,讓他疼痛難忍。
他大聲的狡辯:“我沒有與她洞房。”
蜀玉斜靠在榻上,一隻手撐著昏昏欲睡地頭,還要提醒他:“你們拜了天地,拜了祖宗高堂,成了名正言順的夫妻。洞房這類閨房事,還是不要與我這外人說道地好。”她忍不住再打了一個哈欠,嘀咕道:“你們兩夫妻的事,我沒有興趣知曉。也不必知道。你沒事的話就走吧。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嫁人呢!”她可沒有跟對方舊情復燃的心思,也沒有精神與對方一起追憶過去的種種是非。
“玉兒!”秦連影幾乎是痛心疾首,恨不得抓住對方拼命的搖晃,讓對方真真明白自己的苦心,明白自己對她的深情。可惜,此時的女子實在是睡意沉重,無心搭理他。她已經決絕再聽那記憶中戲子般吟唱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語。
女子的面容依然豐潤,眉目中有著淡淡地憂,唇瓣輕抿,頸脖皙白,一身水月藍地灑金儒裙裹著他千思萬想地身軀,讓人移不開目光。男子的眾多話語漸漸低盪,逐漸不可聞,連那氣息也輕如煙嫋,似乎這樣就不會驚擾難得的海棠春睡,哪怕是月下海棠,雨打枝頭的美景。
蜀玉根本沒有睡著。一個不是唐烆的男子在她房中,她又如何敢歇息。相比外表的平靜無波,她心中此時卻是在氣惱。氣惱連夫人手下的防衛太薄弱。別說是照顧她的丫鬟,為何她房間接連出現兩個陌生人,那守護院子的老僕居然沒發覺門戶不緊?保護連夫人的暗衛也沒有發覺有人進了偏院?還是他們只要別人沒有跑去連夫人的房間,一切都視而不見?
應當不會。沒有保護好蜀玉,連夫人就無法對唐烆交代。任誰,都知道其中的厲害。那麼,難道是方才打頭陣的祁妄提前制住了這個院子裡面的所有人,只留下蜀玉一個人清醒的躺在這裡,等著他們來尋?
這樣,再與男子周旋,拖延下去也等不到轉機。
輕輕的睜眼,正望到男子一晃而過的慌張和沉迷。她不得不壓下深思後的遺憾:“你還在這裡到底是作甚?”
“我要帶你走。”
蜀玉問:“我爹爹呢?你只有一人過來?”
“蜀伯父在金梁城,讓我救你回去。”他始終覺得蜀玉是被人困在了這裡,等著他這位英雄從天而降。
蜀玉懶得與他計較這些:“龔家的人呢?”
“他們已經收到了訊息,沒一盞茶的時辰就會到達。”
蜀玉站起身。給書桌上的硯臺倒上水,磨了一點磨,再抽出一張紙開始寫信。
秦連影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卻不敢上前檢視她到底寫了什麼。從方才短短的幾句對話中,他充分的明白,蜀玉不相信他,不願意望見他。甚至於,兩人分離的這些日子,對方壓根沒有想過秦連影這個人。她忘記了兩個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忘記了兩人相愛著,也忘記了他對她的承諾。
蜀玉,是個忘恩負義的女子。她忘記了小時秦連影對她的體貼照顧殷勤關懷,捨棄了自己對她如海深沉的情意愛慕。
她,不再是愛著自己的那個女子了麼?
不,不會的!
男子搖晃著頭,那飛揚起的髮絲灑落水珠,比心緒更加混亂,珠子也成了心的碎片,拼合不起完整的形狀。
蜀玉在信中一一交代好自己要去哪裡,與誰一起走的,還隱晦的提及了唐烆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