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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斂眸,悶悶不樂:“尚未找到,那些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照顧,根本無暇顧忌其他。即便有也是江湖郎中,全然不可靠。”
她傻得很,根本沒想到霍川為何知道此事,暈乎乎地便全盤托出了。
饒是她一直在外住著,也始終逃不過霍川的眼線。保護她周全的那兩個僕從便是霍川任命的,她有任何舉動都隨時向霍川彙報,她以為自己躲藏的很好,其實一舉一動都被知道得清清楚楚。
霍川下頷正好抵著她的額頭,低沉的嗓音慵懶緩緩:“我可以幫你找。”
宋瑜眼神熠熠生輝,“當真?”
“當真。”霍川已經在沉睡邊沿,仍舊不忘警告她,“待著別動,我便幫你。”
旋即再無聲音,只有他愈加平靜的呼吸聲。
宋瑜靜了靜不敢有任何反應,她忍不住抬眸觀察霍川模樣,只見他眉頭不展,即便睡著了也依舊冷峻。唇瓣微抿,好似睡得多麼不安穩,宋瑜抬手想要給他扶平眉頭,手抬到半空驀然停住。
他叫她不要動,那她不動就是了。
*
霍川這一覺睡得頗為沉穩,醒來後已經暮色四合,寂靜漆黑的房間只他一人,懷裡哪還有宋瑜的溫度。
他登時眉頭一擰,冷聲喚道:“三妹!”
這樣平靜冷寂的環境像極了他才失明的時候,寂寥偏僻的小院,即便他死了恐怕都無人知曉。
霍川扶著床頭起身,五指泛起青筋幾乎將木板捏壞,他目不視物,根本無從下手。
耳中忽地響起開門關門聲,宋瑜身上香味隨著夜風吹拂到他跟前,霍川戒備的情緒陡然放鬆,然而聲音卻冷鷙苛責:“不是讓你別動,你去哪兒了?”
宋瑜莫名其妙地睨他一眼,哪有人剛睡醒這麼大的起床氣,簡直比她還可怕,“你方才說夢話了,口乾舌燥的,我便去樓下煮了一壺茶。”
說著給他倒了一杯,頓了頓放到嘴邊吹涼了些,這才遞到他跟前,“喝嗎?”
霍川伸手接住,茶水略涼,他卻一飲而盡,看樣子當真渴了。
宋瑜很高興,她覺得自己做了件好事,旋即又倒了一杯端來,跟照顧小孩子似的。
霍川喝完後她仍舊一動不動,忽而想起一事,黛眉擰成一個疙瘩踟躕不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我有事要說”。
霍川扯了扯唇角輕笑,“何事?”
屋中窗戶沒關,被外頭夜風吹打得吱呀作響。月色迷濛,被繚繞雲朵遮擋大半光輝,孤零零掛在夜空,照亮他們這一間狹隘的房屋。
宋瑜雙手背在身後攢緊衣角,不知該不該說,猶豫多時扛不住細聲道:“你方才叫我阿母了。”
霍川身子不著痕跡地僵了僵。
她抿唇,低頭看自己的笏頭履繼續道:“你還哭了……”
霍川的臉色突變,他沉下臉面無表情道:“你聽錯了。”
宋瑜看他的目光發生了變化,道不清是何滋味兒。她怎麼可能聽錯了,他抱著她說了許多話,斷斷續續含糊不清,宋瑜聽得很不明白,卻沒來由地對他心疼起來。
方才下樓除了煮茶外,宋瑜另讓薄羅去買了一盒藥膏,蓋因宋瑜在他手背上看到了燙傷。是新燙的傷口,手背一片通紅,一看便知不輕。她是鬼迷了心竅,才會想要對他好,只是一碗杏仁酪,便將她收買了嗎?她都忍不住唾棄自己。
宋瑜在他身旁坐下,兩人之間隔著距離,她將藥膏方才床頭桌几上,“你的手若不及時搽藥,不出幾日便會感染潰膿的。”
說著將他的手從袖筒裡拿出來,左右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握個小手也不算什麼。
她心一橫如是想到,取來藥膏倒了一些在他手背,拿手指細細暈開,動作輕柔體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