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聲求助很勉強並且帶著惱火,但是韓越一樣很受用,“叫我也沒用,早上誰有時間修它。要不這樣,你先開那輛大奔去吧,我有時間再看看你這二手車是怎麼回事。”

早上交通本來就不好,楚慈也沒時間再厭惡韓越那輛強迫贈送的賓士600,只能匆匆接了鑰匙往外走。

韓越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身影,半晌突然哼笑一聲:“老子要送的東西,你還能不收?”

緊接著他回頭看看那輛二手本田,順腳往車頭上一踹:“你就先壞著吧啊。”

第二滴血

三月底四月初這段時間正好助手小王請年假,因此楚慈格外忙,也沒時間修車,只能把那輛莫名其妙打不著火的二手本田停在樓下。

當然他也沒天天開那輛惹眼的賓士600去上班,除了車壞的第一天沒辦法之外,第二天他就開始打車了。

對於他打車的事情韓越是不知道的,否則他又要暴怒。最近上邊決定啟動一項新的軍工專案,作為負責人之一,韓越必須天天去軍委報道,開會開得昏天黑地。

一轉眼功夫到了四月初,韓越的生日就要到了。

這是韓越成年後第一個不在部隊裡度過的生日,一時間各路人馬紛紛聞風而動,提前一個星期起就開始送禮請客,各式各樣的應酬天天排到深夜。韓越每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都滿身酒氣,楚慈為了防備他發酒瘋,每晚睡覺前都反鎖臥室的門,還在門後抵了兩把椅子。

誰知道韓越發起酒瘋來就是個活閻王,頭幾天還能勉強忍一忍,到書房去將就睡一晚;到後來他晚上一回家就跑到楚慈的臥室外踹門,踹得門板都裂了條大縫。最後有一天他實在喝多了,踹了幾下門還不開,一時興起竟然摸出06式,對著門鎖就是一槍!

楚慈在他踹門的時候就驚醒了,韓越在外邊開槍的時候他驚得一下子坐起來,緊接著就只見韓越殺氣騰騰踹門而入,手裡還拿著把開了栓的06式微聲手槍,滿身都是濃重的酒氣,眼睛都燒紅了,看上去極為可怕。

楚慈第一個反應就是跳起來往外跑,還沒跑兩步就被韓越一把攔腰抱住,扛起來往床上一扔。

那槍口就杵在幾厘米遠的地方,而且還開了保險栓!楚慈臉色都變了,手腳不受控制的發抖,顫聲問:“韓越,你這是打算殺我嗎?”

韓越本來被怒火和欲_火燒得神志不清,聽楚慈叫自己的名字,倒是愣了一下。

他食指還套在扳機上,槍口幾乎抵著楚慈的臉,稍微手滑一下就會立刻走火,楚慈半個頭都能被他轟下來。他這麼一愣就是好幾秒的時間,楚慈臉上連一點血色都沒有了,連牙關都開始打顫:“你……你放開我!”

韓越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然後看到手上捏著的槍,被酒精燒壞的大腦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把槍遠遠一扔。

“別……別怕,我不殺你。”韓越大著舌頭安慰了一句,伸手去摸楚慈的臉,“我喜歡你。”

楚慈全身上下都在發抖,幾乎連牙齒都發出細微的打戰聲。韓越把他壓在床上,緊貼著他的身體,能清楚感覺到他恐懼的顫抖,身體僵硬得就像一塊石頭。

“誰、誰叫你他孃的鎖門,操了,老子三更半夜回家你還不讓我上床睡,我能不火嗎?”韓越酒精一陣陣衝到腦子裡,說話也含含糊糊磕磕巴巴的,又低頭來親楚慈的嘴角:“好了行了,下次晚上不、不準鎖門!……我操,老子可想你了……”

楚慈突然用盡全力把韓越一推,緊接著揮手一個耳光重重打在韓越臉上,“啪”的一聲無比響亮!

韓越被打得臉一偏,沒反應過來,愣在了那裡。

楚慈猛的翻身下床,雙手顫抖著收拾起鑰匙錢包等,匆匆把外套一披就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