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至於發生才是——

多虧了這水凌波,若非是這女人,恰到好處的出現。

自己這一次,即便能安然度過了血脈衝突這一關。心神也要承受無數遁入自己體中的邪祟衝擊。

那晗曦,也在躍躍欲試。

這也是因他進境太快,招致的禍患。準確的說法,是劫——

靈師武修,到了七階之上,才算是真正的修士。而一旦成為修者,就有著各種各樣的劫數

形式不定,也遭遇不已!就譬如他此時!

“心神失常?開什麼玩笑,以你的無瑕劍心,也會失常?”

水凌波感覺是不可思議,帶著幾分警惕的,行到了宗守的身邊。

仔細上下看了他一眼,眸中才透出了幾分瞭然:“原來如此,是你血脈在衝突。好傢伙!天狐之血,陸家焚空血脈,雷鸞血脈。你如今沒死簡直就是奇蹟——”…;

眼神不由異樣,再清楚不過,此時的宗守,在承受著何等樣的痛苦。

比普通的刀傷,難受千倍,還是萬倍?

話說回來,早在初見之時,這傢伙的神經,就堅韌的可怕。

明明是雙脈之身,天人之障,卻偏在不可能中,踏出一條路來,走到了雲界巔峰。

宗守卻唇角挑起:“你不該喚一聲太太太師叔祖麼?我現在心情好,可免了你兩個太字。”

“你現在還有心思說笑?”

水凌波橫了少年一眼,接著就洋洋得意:“我現在輩分也升了,與你如今是同輩。倒是你宗守,該向我這師姐行理禮是!”

宗守恍然,忖道怪不得這水凌波,敢出現在他面前。

又奇怪蒼生道內,到底是誰人把水凌波收為弟子,難道是那兩位?

卻知曉這三宗六門,行事雖不拘俗禮,可奪人之徒這種事情,卻做不出來。

旋即又想起,水凌波的師尊,似乎早已戰死,不存於世。

難道是因此故?

思及此,宗守依然不在乎的笑道:“入門有先後,這卻說不清了。水仙子可也是嫡傳?玄命金冊上,排列第幾位?”

水凌波頓時面容一跨,‘嗚’的一聲哀鳴,她現在還只是內門。

即便日後成功身登金冊,也只能是排在宗守之後。

旋即又想起,這時候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宗守與她說無量話,估計也是為藉此分心。柳眉立時一陣糾結:“

你這情形,可不好辦!尋不到平衡血脈之法,簡直就是無解。只怕七日之內,就要死了!”

卻見宗守一笑,探手一抓,就將一隻形狀古怪陰魅抓至。以吞天元化法一吸,卻未納入體內。而是聚成一枚圓滾滾的精珠,停在手心之中。

“大志未酬,捨不得,宗守也不想死不瞑目!”

“你倒真夠直白的!這可是吞天元化?”

水凌波的眼神一亮,看出宗守,是直接吸出了這隻印魅的本源印記。

那麼想來平衡血脈,對宗守而言,並無什麼難處

“我倒是知曉,這陰龍谷之後,至少有兩頭水系神獸藏在這裡。不過眼下,也不知是死了,還是到了仙境神境。在說未必就能撞上,保險一些,還是先需尋到那人——”

“那人?可是談秋?不知這是何人假扮?”

“你自己猜,既然已經心中有數,又何必問?不過終究還是要問?”

水凌波不屑的撇了撇唇角:“話說回來,幾年不見,你如今的劍術,倒真又是長進了哈?方才要非是我,別人未必能夠接的下來!”

——事實上,是心有餘悸!

方才她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要香消玉殞!那一劍,實在是太過凌厲,也太過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