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陣子一直住在他公寓,也不跟他說跟謝總之間那些小甜蜜,連名字都很少提起。

他就覺得有問題。

「你」陸庭斟幾次欲言又止,他擔心她在感情中吃虧太多。

謝初瀾頓了頓,拉開車門笑道:「他就是我前上司加朋友,讓我來幫忙挑傢俱而已。我又不是錢,沒必要每個跟我有來往的男人都會追我。」

陸庭斟:「」

他不瞎。

而且最能看懂男人的眼神。

謝初瀾下車快步離開,周照跟他點頭示意,隨後兩人一併走進傢俱店,陸庭斟望著兩人並肩的背影愁上心頭,男人的雨傘全部傾斜在她身上,這已經不能用禮貌來形容吧。

助理電話來催,陸庭斟沒多想,驅車離開。

謝初瀾下午只有兩個小時的空餘時間,在家居店浪費兩小時,都沒能選到讓周照滿意的。

周照對耽誤她時間這事很不好意思,讓她在車上等他,自己則去旁邊咖啡店買了冷飲給她。

兩人在車上閒聊。

周照問她有沒有興趣加入他現在的律所。

謝初瀾捧著冷飲的手指冷的蜷縮了下,隨後轉過頭來跟他對視:「算了吧,我現在的工作挺好的。」

輕鬆事少,當初她是認真思考過後才遞交了辭職報告,本想跟這個行業徹底告別,沒想到被周照壓了下來。

「其實我的性格不太適合當律師,我不夠嚴謹,而且面對當事人也做不到理智。」謝初瀾溫聲說著,她其實共情能力很強,遇到不公平或者不忿的事,總是會把自己的感情也加進去。

當初搞她的人,無疑是比她先發現她性格中的特點。

周照沒勉強她,「反正辭職信還在我這,你讀法律這麼多年,做現在的工作未免大材小用。」

他話音一頓,「不過工作說白了也是為了生活。」

她選哪一行都無關緊要。

對他而言,她不在公司反而是個機會,之前他還破有所顧忌,現在這層隔閡消失,對他反而有利。

周照抿唇,還想說些什麼,謝初瀾電話響了,她接起,跟對方在聊天。

似乎是有人約她晚上出去,周照訕訕失笑,默默把晚上預約的高階餐廳取消。

一直都知道她受歡迎。

打電話來的人是顧幼庭,約她晚上去月上玩,也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無意,都發現她跟謝蒼耀談崩了,還來約她去那,不過礙於周照在場,她還是答應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給顧幼庭發了條訊息。

【晚上不去了,累。】

顧幼庭:【不是吧,你嫌棄謝總怎麼連我也一起嫌棄?】

謝初瀾:【對,就是嫌棄你。】

【】

沒再等他回信,謝初瀾把手機收包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周照唇邊勾起笑容,把空調溫度調低,「說下次約你吃飯。」

「畢竟我浪費你兩個小時時間,總得做點什麼表示感謝。」

謝初瀾啞然。

四目相視。

一個裝聾作啞,一個避而不談。

律師會讀心,她暫時把這項技能省略裝作全然不知,欣然答應:「好呀,有空我約你。」

「好。」周照應下,把她這畫的大餅給接過。

只要她不反感自己,那就說明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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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前,陳祁新問她要一個客戶的資料,謝初瀾在翻自己包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小雲朵的u盤被她放在萬裡域景沒帶走。

確切來講,她的一切東西都還沒有拿走。

指節一下下敲擊桌面,謝初瀾在思考到底怎麼能從謝蒼耀家裡把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