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靖寧哪知道自己的不辭而別可以讓福陳瑤浮想聯翩,如果知道自己留下字條說一說行蹤,免得她擔心,卻被她誤會成欺負她,估計項靖寧也會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要去找包青天了。

不過,此刻的項靖寧也考慮不了那麼多,只是想早點見到趙大將軍!

聽說項靖寧跟福玉青的義子一早來了軍營,趙衛孝顧不得還在演練的中軍將士和自己頂盔戴甲的樣子,趕緊從校場趕了回來,笑嘻嘻地將二人讓進了大將軍的大帳之內。

“項將軍,莫非這位就是福大哥的義子?”待二人參見完畢,趙衛孝的目光飄向項靖寧身邊立著的那個漢子,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像福玉青,目光中就更多了幾分長著的慈祥。

福家琮也不等項靖寧給他引見,立即上前半步,單膝跪在地上,抱拳朗聲道:“大將軍,末將潭州守軍中軍遊擊福家琮有緊急軍情稟告!”

“緊急軍情?”趙衛孝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一絲頑皮,一臉關切道:“賢侄莫非有了福大哥的訊息!”

“家父的訊息,在下並沒有探得,但現在北戎的兵馬已經悄悄地駐紮在了龍虎山裡,”福家琮蹙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他們隨時都會犯我自馬家嶺到項家峪一帶的百姓,到時,說不定連個天平年都過不上!”

“什麼,北戎的兵馬竟然還敢來犯邊?”趙衛孝聽到福家琮的述說,頓時色變,剛才還滿眼的慈祥立即被怒火代替,他不禁咆哮道:“北戎賊兵,授我南秦天恩,不思回報,還屢次犯我邊境,真是狼子野心,看我趙老兒如何收拾你們!”

趙衛孝急步踏上帥位,高呼道:“傳令兵何在?”

就見賬外閃進一人,疾步跪倒在帥位之下,朗聲道:“傳令兵聽令!”

趙衛孝從帥位上撿出一根令箭,手一揮擲到傳令兵手中,喝道:“傳我大將軍令,令武衛將軍張豐凱,驃衛將軍柳青肅整人馬,準備跟我出征!”

那傳令兵見趙衛孝說話果決,跟昨日的頑童判若兩人,哪裡還敢多話,聞令疾道:“得令!”一溜煙,就出得營帳上馬傳令去了。

當福陳瑤跟趙靈兒走在去景秀樓的商街上的時候,才感覺到今天的潭州城氣氛有點不對。

一開始,福陳瑤以為是昨晚突如其來的大雪讓商街變得清冷,還有些不以為意。到了景秀樓之後,福陳瑤一邊指揮著留守的兩個夥計先收拾鋪面,一邊等錢大貴帶人來看工程。

等福陳瑤將景秀樓裝修圖紙畫得差不多的時候,錢大貴才帶了兩個人姍姍而來。

“錢經辦,就帶了兩個人?”福陳瑤墊起腳尖,看了看錢大貴的身後,確實沒有了第四個人之後,有些驚訝地問。

錢大貴一邊跺著鞋子上的殘雪,一邊苦笑道:“項夫人,不是我辦事不經心,昨天我就約好了二十多個人,準備今天一早到你這兒來見工。哪知到了今天上午,也不是哪兒來的訊息,說北戎人馬已經到了龍虎山,離這潭州城不過百十里地了,老百姓們都想著往哪兒逃能活下性命,哪個還有心思出來做工啊!”

“北戎人馬到了龍虎山?”福陳瑤的眼珠子瞪得溜圓,“這怎麼可能,靖哥哥昨天從軍中回來,根本就沒有跟我說起這個事情!”

“嬸子,什麼事?”剛從後廚出來的趙靈兒見福陳瑤臉色慘白,被嚇了一跳。

“靈兒,你……你回去。”福陳瑤見了趙靈兒,想起她是趙衛孝的親閨女,應該更適合往軍營裡去一趟,於是,順理派了她的差。

“嬸子,回哪兒去啊?”趙靈兒卻被弄了個莫名其妙。

“你快回軍營裡去,告訴你老爹和師叔,說商街上有人傳,北戎人到了龍虎山,要他們趕緊去查證!”

經過短暫的慌亂,福陳瑤反而平靜了下來,無論這軍情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