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把全部的事實說出來。

“哼,無辜的郭小明?!對,沒錯,在這件事上他的確是無辜的。哼,能怪誰!只能怪他運氣太背,走到哪裡衰到哪裡。就是他這個倒黴鬼拖衰了我!如果不是遇到他,我的左手也不會被人廢掉。我恨他!”姚俊咬牙切齒,他的眼神瞬息冰冷,情緒激盪不受控制,看他的樣子離崩潰不遠了。

李明光盯著他看,此刻,姚俊徹底地忽略他的存在。瞧著他冰冷的眼神,李明光心驚,在一旁胡思亂想:這人要發癲了!幸好這案子沒送到檢查院,如果在庭審時,證人突然反口亂咬,那就糗大了。謝天謝地,最值得感激的還是年輕有為的柳處長。

柳下溪從包裡掏出郭小明的記工本,翻,翻,翻到某一頁的某一行上,點頭:“姚俊,你既然認識郭小明,先前我問話的時候為什麼說謊?”

姚俊語塞,過了一會兒才道:“理由……我不想說。”

“你第一次匿名打報案電話的那天晚上目擊到什麼?”

這一次姚俊沒遲疑馬上回答道:“那天晚上我從夜校回來,快到長興衚衕時看到有人在路燈下打架。一開始我以為有人在打劫行人,心裡害怕,急忙跑到公共電話亭那邊,正好瞄到亭子的玻璃上寫著平福派出所的報警電話。我立即報警,掛上電話後鬆了一口氣。等我回過頭一看,他們已經住手了,一個靠在牆邊站著,一個跪了一下來,跪著的那個人不停地說著什麼。看他們這個樣子我覺得不象是打劫,一時好奇悄悄地走了過去。可能是聽到我的腳步聲吧,跪著的那個人突然扭過頭,看了我一眼,在路燈下我也看清了他的臉,這個人我見過面熟得很……”姚俊磨牙停下來沒往下說。

“跪著的是平福派出所的副所長劉藝,站著的就是郭小明吧。”柳下溪輕嘆一聲,搖頭。

“是的。”姚俊點頭,看柳下溪的眼神困惑起來,不知道他到底掌握到什麼線索。“那時我不認識郭小明,只是奇怪派出所的劉藝為什麼會對一青年下跪。劉藝見到我立即站起來低聲對郭小明道:‘下次再聯絡。’郭小明甕聲甕氣地回答:‘不見了,看到你就煩。’劉藝掃了我一眼,我覺得的他的眼神挺可怕的,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接著我又聽到劉藝對郭小明道:‘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你補償不了。’對方回答道,說完就先走了。劉藝也走了,經過我身邊時冷冷地掃了我一眼,我低著頭走了。”

“原來如此!你第一次打報案電話的晚上郭小明下班早,不到九點就離開了貨運站。騎著腳踏車回到長興衚衕,與你報案的時間吻合。第二次打報警電話的人是你女朋友吧?”

“嗯,是的。那事過了沒多久,我跟女朋友看完午夜場電影回來,快到長興衚衕時見兩個人跳出來攔住一個騎腳踏車的行人,態度粗魯地把對方從腳踏車上拖了下來。我女朋友說‘現在的治安怎麼這樣差啊,這些人太壞了。’我們決定先去報警然後繞道離開這兒。想起上次報過案,怕接電話的是同一個人,便讓我女朋友去打。我回頭看了看那個騎腳踏車的人,突然覺得那背影有些眼熟,好象是上次跟劉所長打交道的青年,這一次他被那兩個人打得很慘。唉,也怪我那時多事。我把女朋友送到家(她家就住在長興衚衕附近),悄悄地回到長興衚衕附近,騎腳踏車的人已經不見了,只看到了巡警正在找一個人問話,被問話的人掏出證件,說他也是警察。我大吃一驚,想不到打那個騎腳踏車的人是警察。就是他!”姚俊的右手食指直直地指向李明光。

柳下溪看著身邊的李明光,冷冷道:“李明光,怎麼一回事?”

李明光苦笑,攤開雙手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是有這麼一回事,原來做壞事時不小心被人目擊到了。柳處長,姚俊只看到頭與尾卻沒看到中間的過程,徐隊長推了郭小明幾下,警告了他幾句就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