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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二老爺才知道大老爺並沒有幫他辦成留京的事,自此兩位老爺便生了嫌隙,東西兩府間的來往也少了。”
容迎初恍然大悟道:“怪道二太太那樣講話,大老爺也只是忍著沒有做聲。”
紫文道:“這還不算什麼。想當日二老爺知道要赴宜州上任後,在大老爺書房裡吵得沸反盈天的,又砸了好些東西。想這二老爺性子素來是溫溫吞吞的,莫說是對老太太大老爺了,就是對下人,也從來不會說一句重話,那日竟然怒得失了方寸,我們看著也覺得心驚膽戰。後來聽大老爺的管事王洪說,大老爺半句也沒有回應二老爺,就那樣任由二老爺罵了,最後還是老太太親自來勸,才把二老爺勸回去了,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到何等境地呢。”
容迎初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原來兩房的老爺有這樣深的恩怨,也難怪二太太對大太太說話衝撞了。”
紫文嘴角輕輕一垂,道:“二太太對大太太這樣,卻也不全是因為二老爺的事……”話至此處,她警覺地看了容迎初一眼,立時止了言語。
容迎初捕捉到了她的眼神,心知當中必另有隱情,又知紫文畢竟還是顧忌大太太的,也不便直接詢問,只得迂迴道:“大太太可真不愧為當家主母,雖然有二老爺不給大老爺面子在前,卻也寬宏大度地請二太太在主位上落座,真真難得。”
紫文乾笑一聲,道:“大太太自然是寬宏大度,想大太太舊時還是姨娘的時候,就受過二太太不少閒氣……”不覺中說漏了嘴,她又趕緊噤了聲。
容迎初已然從中聽到了想知道的,二太太和大太太結怨已深,不論是出於整房利益的衝突,還是妯娌間碰撞的斤斤計較,這東西二府的兩位女主人必是勢成水火了。
她心下有了底,知道紫文仍心存戒備,一時也勉強不得,也不打算再多問了,遂道:“外頭早飯恐怕已經送到了,你先過去伺候大爺吧。”
待紫文走後,容迎初方把秋白叫進來。
其實當紫文掩上了房門與容迎初密談的時候,秋白並未能放下心來,一直徘徊在廊下,就想著萬一容迎初有需要,興許會叫自己。
不得不承認,她心裡更多的是不可名狀的不舒服,經過了那麼多事,原來主子還是有防著自己的地方,不是嗎?
所以她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猜到容迎初的心思,這跟在前世時,無論怎麼用心工作,上司還是不會百分百肯定自己是一樣的。
她走進廂房,看到容迎初站起了身,該是想要出門去,便上前道:“奶奶先用過早飯再出去吧。”
容迎初看了她一眼,整一整身上的銀紅色妝花褙子,看似不經意地問道:“秋白,若是你,你會怎麼做?”
秋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嗯”了一聲。
“如果你是我,知道了大太太和二太太都想要跟馬家定親,你會如何自處?”
秋白怔了一怔,沉吟片刻後,邊思量邊回答道:“大太太對馬家小姐是志在必得,雖然馬家唐姨娘與二太太交好,可這門親事畢竟還沒有經過正經的禮數坐實,大太太很有可能會捷足先登。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給大太太送一個順水人情,告訴大太太我們知道二太太的想法,我們願意站在大太太這一邊,以此在大太太跟前得一個好,日後在這府裡的日子,指不定會好過些。”
容迎初靜靜聽著,端詳著秋白的臉龐,等她說完後,卻略帶一點無奈,苦笑著搖頭道:“丫頭,你果真是半點都不明白我的心。”
秋白心頭一驚,愕然地望著容迎初。
容迎初避開了她的眼光,一邊往外走,一邊淡然道:“我用過早飯後就去拜會二太太,你隨我一道去。”
秋白聞言,更覺迷惑,徹底弄不清主子葫蘆裡究竟要賣何藥,一時益發覺得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