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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無憑無據!”
柯弘安嚥了咽,看向柯懷祖,誠懇道:“二叔,弘安還沒來得及好好謝您,我之所以能把雪真請到這裡道出真相,都是因為二叔您的苦心籌謀。當年的事,除了雪真,還有二叔和嬸孃是知道內情的,到了這個時候,弘安求你們說出實話,還我娘一個公道吧!”
柯懷祖和陶夫人相視了一眼,略略有點遲疑。柯老太太見狀,本欲說什麼,卻在開口之前又紅了眼睛,終是朝兩位老太爺搖頭苦笑道:“家門不幸,原是我這個老糊塗教子無方,才鬧出這起子亂事!”
柯懷遠和柯懷祖兄弟二人聞言,不約而同地一起跪倒在老祖宗跟前。
柯懷遠道:“是孩兒不孝,沒能把當年的事安置妥當,才會再生事端,讓娘操心。”
柯懷祖面沉如水、一聲不吭地朝座上的母親磕了頭,待直起身子時,目中帶上了一絲決然,緩聲道:“此次懷祖的所言所行,都讓娘傷心了。可是在八年前,傷心的人不止娘一個。”他轉頭看著兄長,笑意淒涼,“那日弟弟便寒透了心,到了今時今日,仍是忘不掉。”
陶夫人知意地在丈夫身側跪下,道:“雪真並無虛言,先大嫂確是被毒害致死的!在先大嫂去世的前一日,我曾去看望過她,那時她直如油盡燈枯,精神氣全無,只剩下一口氣罷了。我在旁喚了她好半日,她也不曾答應,可憐見的!沒想我才要走的時候,先大嫂突然伸手扯住了我的衣袖,含含糊糊地說,救救她,藥裡有毒!我一下被唬住了,也不知是不是聽錯,湊近問她,她多艱難才又吐出一句話,果然說的是藥中有毒!我一時慌得沒了主意,便回來告訴了老爺。”
柯弘安一把揪住了父親的手:“你為何這般狠心?”
柯懷遠像失了魂一樣,只怔怔地跪在原地。
柯懷祖冷冷一笑,道:“大哥,我也曾與你一樣狠心,我也有負於先大嫂。因為在娘子告訴我此事後,我所做的,並不是救先大嫂,而是告訴你我娘子聽到的這些話。你是我的大哥,是我最為敬愛的親哥哥,你是我的至親,無論發生什麼事,你是對還是錯,我這個做弟弟的,也應該維護你,讓你小心行事,莫要落下什麼把柄日後惹出禍端……”
柯弘安淚如泉湧,憶起母親逝世時的悽慘情狀,只覺心如撕裂般地痛。柯菱芷涕泗橫流,衝到父親跟前,哭著道:“不管娘怎麼樣……你怎麼可以下此毒手……在娘心裡,你一直是最最重要的人!”
柯懷祖倒抽了一口冷氣,道:“如今細細想來,也合該是我的報應,我滿心要替大哥隱瞞此事,可是沒有想到,大哥竟然從此視我為心腹大患!當年我進士出身,我的好大哥滿口答應會代我上下打點,以求得留京中任官,我更敬大哥眷護,每日都在心內感念大哥待弟弟的一片心!不成想,我千盼萬盼,盼來的卻是一紙宜州上任的文書!”
柯懷遠垂下頭,眼內竟慢慢地蘊上了一絲淚意。
苗夫人臉色青白,靜默良久,忽而開口道:“老爺,他們說的全是一派胡言!這是他們處心積慮想要對付我們,雪真說的是假的,二叔說的也是假的!大姊不是被毒殺至死的,她是因為與表舅爺私通誕下孽種,愧悔於心,鬱結成病,她是死於重病,與我們無關!”
賀逸慢慢抬起頭來,慘白如紙的臉龐上滿是僵冷的沉鬱,他靜靜地注視著苗夫人,目內的神緒漸次沉澱下來,終是成為堅定於心的一個決定。他握一握拳,言辭清晰道:“表妹愛鑑,除了先任夫人,我還有你這位苗家的表妹啊。”
苗夫人錯愕地轉過臉來,目光凌厲地瞪向他。
“那些信……是出自我之手沒錯。但是……”賀逸深吸一口氣,繼續道,“並不是寫給先任夫人,而是寫給表妹你的。”
苗夫人惱羞成怒:“你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