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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半點是與表舅爺有牽扯的,大太太此言未免太過武斷。”
苗夫人尚未及回應,賀逸在這時已然定下了心神,平和道:“我心裡是很清楚,我以為你心裡也是很清楚的。”
苗夫人睫毛微微顫動,目光冷冷地直視著他:“今日所有人都在,弘安想要真相大白,我也想。你和大姊青梅竹馬,險些便要定親了,這個在任府並不是秘密。”
“你處心積慮誣陷弘安非柯老爺之子,你的目的是什麼,對你有何好處,難道不是昭然若揭嗎?”賀逸言辭愈發犀利,轉臉看向柯懷遠,“你難道半點也未察覺當中的蹊蹺嗎?若我有這個福氣,得了弘安為子,我必定會不顧一切把他帶走,決不由他在這兒飽受苦楚!你倒好,眼睜睜看著親兒被陷害至這等境地!你可曾想過,所有一切都只是她的詭計,倘若真相得以大白,你如何面對弘安,如何面對含恨九泉之下的先任夫人?”
柯懷遠額上青筋突突跳起,狠狠一掌擊在座椅的扶手上,低哮道:“你給我住口!”
苗夫人吩咐周元家的道:“你到我屋子裡去,把藏衣箱裡的匣子給拿來。”待周元家的聽命去後,她冷聲又道,“表舅爺說得好,我是該讓老太太、老太爺和老爺他們看看,這一切是不是詭計!”
過不多時,周元家的捧著一個匣子匆匆返回,苗夫人開了匣子,從裡內拿出一疊信函,舉起在眾人跟前揚一揚,道:“這是十年前大姊去世後,我清理大姊遺物時發現的信。”她死死盯住賀逸,“每一封,都是出自表舅爺之手!我這就給眾位念一念,讓大家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測!”
言罷,她也不等眾人回答,徑自開啟了第一封信,清晰念道:“表妹愛鑑: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逸表兄上。”
賀逸的眼神遽然大驚,難以置信地瞪著一派從容的苗夫人。
在座眾人聽聞此信中內容,均愕得面面相覷。兩位老太爺臉色越發難看,搖頭啐道:“荒唐,當真荒唐!”
苗夫人又開了另一封信,聲音和緩依舊:“表妹愛鑑: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逸表兄上。”
柯弘安和容迎初心被揪起,急急望向賀逸,誰料他卻是呆若木雞,全然失了主意。
“表妹愛鑑: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逸表兄上。”苗夫人唸到後來,每一句每一詞均似帶上無盡的狠意,眼角眉梢間籠上了一層凜冽。她隨手扔下一封,又拿起另一封,“表妹愛鑑: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逸表兄上!”
“夠了!”
柯懷遠和柯弘安異口同聲地高聲喝止,苗夫人抬眸看向他們,容色間泛起了一抹淒厲與決絕。
柯懷遠似是不能接受一般,閉一閉眼睛,壓抑下心胸間的憤怒與難堪,方道:“不要再念了!”
“這便是你們想要的真相。”苗夫人手指輕輕一揚,信箋從她手中輕飄飄地落下,“我有意要保全大姊和老爺的名聲和顏面,可是偏偏有人不識好人心。”
柯弘安平下了驚愕,道:“是了,既然你不留情面,我也無須再有顧慮。你著急辯解也太早了,雪真姑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他說著,邊轉頭向容迎初遞了一個眼神。容迎初會意,遂道:“兩位嫂子要說的話已經說了,先請她們下去喝口茶吧。”秦媽媽和念珍依言上前將陳嫂子和張嫂子領出了廳堂外。
雪真先時就於心內猶豫要不要說出全部的事實,可眼見了苗夫人這般情狀,意想不到之外更多的是痛心,即已有了決定。此時聽得柯弘安的話,已是明瞭,遂緩緩地跪倒在地,哀哀道:“安大爺說得是,賤身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賤身要說的話,自然更多是跟老爺和大太太二人有關,可也許也有對先任夫人不敬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