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這一局豈會毫無防備?不過話又說回來,貧僧的觀點始終不變,你我之間若非當真勢不兩立,大可不必過早一決勝負。”

範尊揚似是一怔,低眉沉吟著道:“燕兄這話的意思,是說你我之間尚有轉圜餘地?”

燕君臨點頭道:“正是此意,範兄既然能與長樂侯結盟,為何不能垂青碧血聯呢?”

範尊揚微一沉默,語聲沉凜的道:“燕兄如此青睞,實乃範某的榮幸,可惜範某並不想做反覆小人。何況燕兄所說的‘垂青’,內中涵義你我都心知肚明,想必將之改為‘效忠’,才更符合實際吧?”

燕君臨不禁莞爾道:“看來與範兄交換意見,大可免去無謂的試探,須知識時務者為俊傑,智者本應善於審時度勢,何必拘泥於君子小人之辯呢?”

眼見範尊揚不置可否,燕君臨接著又道:“至於範兄所說‘效忠’云云,碧血聯尚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敢凌駕於貴處之上。只是為了你我雙方合作更加牢靠,總得範兄受些委屈,親自做出足夠保證。”

這番話表面上是在謙虛,暗地裡卻分明智珠在握,好像合作之事已經板上釘釘似的。

冷思琪聽罷臉色微變,雙目緊盯燕君臨,咬牙厲聲道:“我明白了,你想讓範尊揚取我性命,當做‘投名狀’吧?”

燕君臨清咳一聲道:“冷姑娘未免想岔了,倘若範兄答允合作,貧僧非但不會為難你,還會將你安全送回雲頂蜃樓,親自向長樂侯述說今日之事。”

冷思琪正自愕然,便見燕君臨勾唇一笑,隨後淡淡的道:“但若是範兄冥頑不靈,執意與碧血聯為敵,那冷姑娘便毫無用處,今日唯有死路一條。”

冷思琪此刻一臂已廢,真好似俎上之肉、任人宰割。羞憤之下俏臉脹得通紅,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燕君臨還不放過冷思琪,徑自一拍腦門道:“是貧僧錯了,冷姑娘其實並非毫無用處,貧僧可以將你與範兄稍加擺佈,做出一樁香豔刺激的桃花軼聞。”

“彼時長樂侯會作何感想,想必冷姑娘心中有數。”

冷思琪險些氣暈過去,嬌軀劇顫間痛斥道:“惡賊!淫僧!——今日若不殺你,我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