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少敏,你好大的官威啊,難不成你是縣委書記?”劉輕雲冷笑一聲,氣憤地懟了回去。

這男子是馬前輝的侄子,開著一家貿易諮詢公司,其實也就是一皮包公司,靠著馬前輝的影響承包工程、倒買倒賣,為人極為囂張。

葉明昊好幾次碰到他在縣政府大樓上躥下跳,大聲說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

“哼,過兩天,市裡面就會決定縣長,到時候,哼哼……”馬少敏一臉得意,彷彿要當縣長的是他自己!

葉明昊上前幾步站到劉輕雲身邊,斥道:“馬少敏,你少在這裡裝!先來後到你懂不起啊!”

馬少敏抬頭一看,頓時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喲嚯,這不是葉大秘嘛,怎麼沒陪著程縣長啊。”

葉明昊臉色一沉,“莫囂張,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人遲早要得到報應!”

“哈哈,嚇唬誰呀,也不看看富洲縣誰說了算。”馬少敏撇嘴道。

劉輕雲嘲諷:“不管誰說了算,肯定不是姓馬的說了算!”

“這誰呀,語氣這麼大!馬縣長,他是縣委書記喬孟山嗎?”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葉明昊轉頭一看,說話的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穿著名牌t恤,戴著一副金邊眼鏡,右手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子,手指在她腰間揉捏,臉上神情一看就是斯文敗類。

常務副縣長馬前輝陪在一旁,他掃了葉明昊一眼,臉上閃過一絲輕蔑,淡淡地道:“小葉啊,縣裡面要接待貴客,你們迴避一下。”

他隨即對金邊眼鏡男陪笑道:“幾個不開眼的小角色,田總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就算喬書記在這裡,那也得田總說了算啊!”

金邊眼鏡男叫田博光,是市長田文邦的兒子,之前來縣裡面找程縣長打招呼攬工程,被程縣長給嚴詞拒絕了,讓他很沒面子。

聽了馬前輝的奉承話,田博光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還是馬縣長懂規矩、講政治,所以說,你這個縣長才是眾望所歸嘛。”

葉明昊氣急而笑:“不是吧?我怎麼聽說新任市委書記還沒有上任,你們就選出了富洲縣長了?”

馬前輝神色不愉地斥責:“小葉,你怎麼說話的?這可是田市長的公子,縣裡面好不容易請來指導工作,得罪了他,你吃罪不起!”

“喲,葉明昊,你還活著啊,怎麼沒跟程光容一起走呢!”田博光一臉囂張嘲諷。

“有些人死了,重如泰山。有些人活著,也不過是行屍走肉,造糞機器而已。”葉明昊強忍住內心的憤怒,針鋒相對。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田博光陰沉著臉,氣急敗壞。

“你找死!”

馬少敏也跳到跟前,指著葉明昊張牙舞爪道:“小子,我會一直盯著你,信不信我讓你生不如死!”

葉明昊毫不畏懼一臉堅定道:“我不信,富洲縣是黨領導的富洲縣,既不信田,也不信馬,我不信你們能一手遮天。就算你們沆瀣一氣,我也堅信,富洲縣的天一定會變藍,水會變清,那些烏煙瘴氣、蠅營狗苟的傢伙終將被秋風掃落葉,通通捲入歷史的塵埃!”

“說得好!”

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縣委副書記範明博大步走過來,拍了拍葉明昊的肩膀,轉頭笑著對馬前輝道:“真巧啊,馬副縣長也來這裡吃飯!”

他特意把“副”字念得很重,再一次明確,現在他馬前輝還只是副縣長,還輪不到他做主。

馬前輝的臉陰沉得要擰出水來,他以牙還牙道:“範副書記能來這裡吃,我自然也可以來吧!”

“哈哈哈,那是當然,這點格局我還是有的。”範明博停頓了一下,笑道:“我可不會以大欺小,更不會威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