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好,同樣很強大,他們劉家只有一個第三代的命,但這次,家庭的命運將徹底改變!

調整好心態,劉一農撥通了父親家裡的電話,他父親發財後就將家搬到安平縣城了,這個時候父親應該不在家,因為要處理小兒子的後事嘛,而奶奶一定在,並且估計老太太還不知道二孫子的橫死。

“混球,都幾點了,還不給老孃滾回來!你個沒出息的,你那大的小的都給你張羅著把媳婦重新娶回來,自個兒咋就不知道爭個氣,成天跟那些狐朋狗友瞎混個啥!”

話筒裡傳來尖厲的老旦的聲音,是惡狠狠的訓斥,用的是比較標準的福安話,這自然是劉一農的奶奶,李桂榮。

劉一農無聲而笑,這個時候吵擾老太太的通常只有她唯一的兒子了,所以她的訓斥才會脫口而出,至於訓斥的內容,重點不在她的兒子的瞎混,實際上劉老闆朋友確實不少,但根本沒有什麼狐朋狗友,也很少出去應酬,老太太強調的還是復婚的事,在劉一農兄弟倆的工作下,老太太越發認為曾經的兒媳婦就是好,也就開始看不上把好兒媳給氣跑的兒子了。

而這種情況,在另外的時空裡,在劉一農暴亡後,則徹底改變了,於是家庭的悲劇才越來越深重。

等到讓他氣不得、恨不得的老奶奶停下喘氣後,劉一農忙道:“奶奶,是我,你大孫!”

“咦,我大孫?呵呵,還是我大孫有良心,你那邊都三更半夜了吧?傻小子,工作要緊,奶奶好著呢,你爸也好,他剛讓誰給喊出去了,你媽也好,二兵也好,總之家裡一切都好,好了,你趕緊去睡覺,別叫領導說咱。”李老太驚疑後,很快思如泉湧,一氣將要說的話說完。

這與後來的一個電信廣告裡面的橋斷相似,不同的是奶奶在意的不是話費問題,而是他的工作和休息,劉一農心裡暖洋洋的,但轉而就是苦笑,奶奶啊,還不知道她最疼的二孫子已經出事了,她,只有一個孫子的命!

定了定神,劉一農道:“奶奶,我跟領導請示過了,說要跟您說會兒話,領導非常支援的。”

李老太立刻放下心來,就開始編排兒子的不爭氣了:“你說你爸,都多大人了,一個電話,就讓人給叫出去了,這都兩個多小時了,大孫,你得說說他,現在啊,他也就聽你的,嗯,這事兒可不能讓你媽知道,記住了?”

劉一農笑著應承,而後嚴肅地道:“奶奶,大孫還有個事兒要跟家裡商量,是好事,我的一個大領導很是看重我,但咱不能光在工作上表現,一些心意也得盡到,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李老太連聲贊同:“對,對。”

“您這樣,等我爸回來,告訴他這次的煤礦咱不包了,那個錢我有大用。”這說的是劉老闆現在正猶豫是不是將家底全壓上的事兒,最近的煤炭價格持續走低,他們縣的煤礦對外承包條件很是寬鬆,但劉一農想將好鋼用在刀刃上,當然就不能讓父親孤注一擲了。

劉老太有些為難,道:“你爸那人脾氣犟,要是沒有好理由,他可能還是得包煤礦,咱這樣兒,大孫,你說點具體的理由,奶奶用你弟弟的錄音機錄下來,你爸回來我傳達,省得他給你去電話,影響不好。”

劉一農笑著應了一聲,等奶奶準備好後,他換了種語氣,接著道:“爸,我預感咱家可能有大事要發生,這是我這個時候打電話的主要原因,我認為咱必需作好準備,否則,可能一輩子遺憾。”

他首先定了基調,想來父親肯定會給予足夠的重視。

接著,劉一農詳細地說了那筆錢的用處,其實也簡單,現在距離下次股市的狂噴還有一個多月,以他對這次股市狂潮的瞭解,失誤的可能性很小,他就是要利用手裡的資金大賺一把,此後,他基本上就沒有為金錢憂心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