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陸也是樂了:“老子真是躺槍啊!不過也好,既然你這白濁少年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咱們就來打一場吧。”

白澤聞言一愣:“你要跟我打?”

“沒錯,你不是說再不濟也不至於輸給我嗎?那就親自來證明這一點給我看吧,讓我見識一下你是怎麼牛逼的。”

王陸說著,已經直接邁步進了比武場,只留給所有人一個異常瀟灑的背影。

一時間,別說是白澤和玄墨,就連河圖道人等九州真君也是目瞪口呆。

“他還要打?”

“剛剛才經歷了一場惡戰,他此時恐怕體力都沒有回覆完全,哪來的底氣打下一場?他真以為自己的實力能勝過地仙了?!”

“上一場明明贏得萬分僥倖,他應該知道自己的斤兩才對啊。”

“王陸從來不是個魯莽之輩,或許有他的深意?”

河圖道人聞言卻搖了搖頭:“諸位道友不必想得那麼複雜,他只是單純想要再打一場罷了。”

“再打一場?為什麼?”

“因為無論輸贏都沒有壞處。贏了,九州一方士氣大振自不必說。就算輸了,至少也能更多地瞭解到地仙們的底牌,而且今日這試探性的交手,一勝一負的戰績也最容易讓雙方接受。”

聽到河圖的解釋,諸位真君不由感慨王陸這孩子年紀輕輕做事已有大將之風,考慮如此周全,令人佩服。

然而對於場上的人來說,事情其實比河圖真君猜測的還要簡單。

因為他覺得自己有勝算。

如果是其他的地仙,王陸多半就不會再啟戰端,因為他的確是有些累了,那種持續噴薄一個時辰的狂暴已經難以為繼。

但對手換成白澤那就另當別論,這位白濁少年生來就一張嘲諷臉,一開口就讓人恨不得大耳光抽他,放著他的挑釁置之不理,王陸念頭不能通達。而且他的底牌,上一次和王舞交戰時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否決之印的確是非常厲害的仙寶,可王陸見識過一次以後就不再神秘了,如今他已經有了幾份腹案,都可以破解金丹境界下的否決印。

何況他還有別的手段,這次出戰前他其實做了相當充分的準備,各類道具堆滿了芥子袋,各具妙用。上一戰幾乎沒有輪到這些道具出場就贏取了勝利,說來還頗讓人感到遺憾呢。

在王陸進入比武場後,白澤也沒有猶豫,隨他一道入了場。

“小子,自己尋死,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進場之後,白澤立刻祭出否決金印,十一枚金印在身旁漂浮不定。然後他直接摘取了其中最大的一枚,向前一推。

以地仙的手段,進場的瞬間他就鎖定了王陸的位置,距離場地邊緣五百里,正處在比武場的正中央。如此坦蕩的姿態的確值得讚許,但是……也愚不可及。

白澤可沒有玄墨那麼好說話,進入比武場後,取勝就是他唯一的目的。而他想要的是一場雷霆萬鈞的勝利。所以在鎖定王陸位置後,直接用最大的否決印試圖將其整個人都從場內抹殺掉。

這一出手就是痛下辣手,他是真的沒有手下留情,同時也不相信以王陸的本事,能夠扛得住自己否決仙術的全力一擊。

然而就在他動手的瞬間,元神中忽然傳來一陣警訊,警告他有極大的危險即將降臨。

白澤立刻沿著直覺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三枚灰濛濛的金錐,正瞄準自己撲面而來。

“這是……混元金雷錐!?”

白澤大吃一驚,萬萬想不到才剛進場就會遇到這種幾萬年前就聞名九州大陸的大殺器。

這種採集天刑雷劫制成的武器,只需一枚就足以將一條山脈炸平,三枚齊發,就算化神真人也難以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