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方道:“如此說來,這白馬寺的枯榮還是很有誠意的,卻不知為何沒有談妥?”

葛長崎苦笑一聲,搖搖頭道:“丁師侄,我們找了半天,發現那枯榮長老竟少帶了一件東西來。這件東西不帶來,就是大大的沒有誠意了。”

“哦,卻是何物?”丁晨心下好奇道。

葛長崎咳嗽了一聲,回答道:“此事說來話長。當年我派開山祖師張秉乾和白馬寺的一名長老私交甚好,甚至把自己千辛萬苦尋到的巧匠之祖魯班所用的量天曲尺贈與了對方。魯班祖師所用的量天曲尺對我工派之人的作用,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由此可見我派張祖師的情義,然而世事難料,兩人後來竟反目成仇。我派張祖師何等英雄人物,自然不會再去白馬寺將此物索要回來。”

說到這裡,葛長崎停了下來,目光在丁晨身上停了片刻,才又介面道:“丁師侄,想必你也知道,我派張祖師後來大道有成飛昇而去。他飛昇之時卻留下遺命給送別的眾多弟子,讓他們無論如何要將魯班祖師所用的量天曲尺拿回來,但同時又交代除非是白馬寺僧人自願送還,不然絕不允許用武力搶奪。眾多弟子自然將他老人家的吩咐牢牢記著,自此我百鍊堂歷代掌門和長老們,無不把此事視為頭等大事,也深以此事為恥。後來張祖師在白馬寺中的那位友人坐化而去,那量天曲尺也就一直留在了白馬寺中。如果不是礙於張祖師的遺命,我百鍊堂早就殺上白馬寺了,縱然拼個兩敗俱傷,也誓要將那量天曲尺搶回來。所以此次那枯榮長老沒有將此物帶來,就想換取這七器之一的佛門至寶大衍翠生珠,是不是毫無誠意可言?”

丁晨一聽,也皺眉道:“何止毫無誠意可言,簡直是欺人太甚!”

葛長崎也怒氣衝衝道:“不錯,眾位長老也都感到非常氣憤,一致決定即使這白馬寺的僧人再將那量天曲尺送來,我們也絕不會再換給他了。”

丁晨彷彿不經意地問道:“葛師叔,那大衍翠生珠現在又在何處?”

葛長崎聞言頓時哈哈一笑,也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回答道:“那大衍翠生珠雖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但是我卻有自知之明,不敢據為己有。老夫一回來就將此物交與掌門了,此物現在由他保管。丁師侄,既然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不妨告訴你,那大衍翠生珠此刻就在那魯廳之中,這佛門至寶放在那裡,自然是十分安全的。”

丁晨臉上不動聲色,心下卻已然惡狠狠地罵了起來,卻仍舊一臉平靜道:“的確如此,葛師叔當真是深謀遠慮。”

他方才已然動了盜寶的心思,但此刻聽聞葛長崎提及的藏寶之地,特別是聽到魯廳二字後,立時想起那夷柔青木陣來,便不由得絕了盜寶的念頭。丁晨旋即打著哈哈應付了幾句,然後就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丁晨走後,葛長崎一臉陰沉地站在那裡,沉吟片刻後也冷笑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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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點撥

卻說孫慕雲和李小天二人被丁晨驚走之後,一路狂飆而去。

兩人實在是對丁晨此人心有餘悸,那三名黑衣人以李小天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俱都有元嬰期的實力。而丁晨用的是佛門功法,李小天雖然說不清他的修為境界,但眼見他力拼對面三名黑衣人卻不落下風,其實力之恐怖由此可見一斑。

兩人兜了一個大圈,才都氣喘吁吁地回到自己的木屋之中。

孫慕雲倒頭便睡,李小天卻盤腿打坐起來,自此一夜無話。

翌日,孫慕雲醒來的時候只感覺渾身痠痛。他下了床走出木屋,發現李小天正在外面的空地上練習一種非常奇特的功法。

只見無數縷藍色光絲從他的右手邊生出,在身前轉過一個個弧形,又在左手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