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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那馬幫頭頭道:“我對於不能同甘苦共患難的人一向很憎惡,你的部下都穿著粗布粗麻的衣服甚至是赤膊,你倒好——竟穿著一件絲綢的衣服。想必你沒有聽過這支古風。”
孫慕雲便開口唸道:
雲起塞外草色冷,月湧飛塵風迷香;
狼無膽氣只並行,虎有綵衣走山樑;
溪澗誰家白頭嫗,石杵聲聲搗寒霜;
家有大郎戍邊疆,一十三載無迴響;
忽聞音耗葬沙場,血染戰袍悲望鄉;
滿庭寂寂終無語,次子慷慨赴國殤;
弟雖無衣兄為裳,手足袍澤兩昂昂。
孫慕雲的聲音說不上動聽,甚至有些嘶啞的感覺。他方唸完,那馬幫頭頭在一旁早已如坐針氈,聲淚俱下道:“大人,我錯了,確實是我錯了。人誰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懇請大人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以後一定痛改前非!”
“本來不想放過你的,不過看在你誠心悔過的份上,又量你方才所說的東西的確有些用處,此次便放過你。你要記住,你這條命還是我的,只是暫時先寄存在你那裡,若是你以後再這般,我便叫你生不如死。”孫慕雲厲聲道。
那馬幫頭頭一聽,知道小命保住了,也不似方才那般硬氣了,倒頭就拜,磕頭如同搗蒜一般。磕了半天,額上竟流出血來,他朝孫慕雲道:“大人,不殺之恩無以為報,不知小的可否有此榮幸知道您的尊姓大名?”
孫慕雲沉吟片刻,笑道:“我叫孫慕雲,你若想活命的話,還不快滾。”
那馬幫頭頭爬起身來,連滾帶爬地往綠洲中的一處去了,過了片刻又愁眉苦臉地回來了,道:“大人,他們將水囊都拿走了,沒有水囊,我是活不成了。”
孫慕雲應了一聲,忽道:“幸好你沒走,要不然我還真忘了一件要緊事兒。”
那邊馬幫頭頭還在唉聲嘆氣,卻聽孫慕雲問道:“你可曾聽說過極西陳家?我在這極西沙漠中找了有半月之久,卻絲毫沒有任何頭緒,這極西陳家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那馬幫頭頭的臉色便有些古怪起來,在孫慕雲的一再追問之下,他才道出了實情:聽老一輩的馬幫前輩說,這馬幫當初的大合併就是極西陳家在幕後組織和安排的,使得勢單力薄的極西馬幫可以和帝**隊相抗衡,但是大合併過去沒幾年,這極西陳家便如同蒸發了一般徹底地銷聲匿跡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然後現在的統領便來了,一直坐鎮極西,這麼多年來倒也和定西一直相安無事。
孫慕雲便讓他帶路,前去找那統領打探一下情況。那馬幫頭頭竟然死活不肯,縱使孫慕雲威逼利誘用盡手段,他也不肯妥協。
孫慕雲知道其中必有緣由,正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聽見一個聲音道:“我帶你去。”
他循聲望去,竟是那個一開始就提出不參加猜頭的小個子劉全昌,頓時高興道:“險些就把你忘了,你真的願意帶我去尋那統領?你應該清楚,我是去找你們統領晦氣的,不是去跟他喝茶敘舊的。”
劉全昌點點頭,道:“我是個凡人,不知道你和我們統領究竟誰更厲害,不過我能感受到統領身上那股駭人的威壓,但是你身上我卻什麼都感受不到。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我們統領真的是神通非凡,小哥你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就在這時,遠處天際一道青濛濛的光芒呼嘯而來,卻正是小空回來了。
孫慕雲道:“小空,那孩子……”
小空嘻嘻笑道:“慕雲,你放心好了,我在定西給他尋了個好人家。那家沒兒沒女,正願意收養那孩子。”
“那最好不過了。”孫慕雲指著劉全昌,接著道,“他願意帶我們去找那統領,不過他走得太慢,飛羽你帶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