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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顧昭如今追究那是有理有據，他是貴族，是朝廷大員，如今被人如此誹謗編派，按照律法，這些說書人俱都是割舌流放的大罪，往深了糾，咔嚓兩個在平常不過。這事兒，只要顧昭敢認說的就是他，再去街上隨便尋些看客作證，那就是板上釘釘的罪過了�?br /

哎，四五十人啊，都是家裡的頂樑柱子，這一追問，可如何是好�?br /

魏丹想了半天，站起來來到地當中深深對著顧昭一�jian���?ldo;郡公爺，您慈悲，這些庶民具是沒受過禮教的粗鄙之人，您犯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您這一追究，那是割舌流放千里的大罪，這些人本肩不能擔方才選了這賣嘴的營生，怕是不到千里，便都會死在半路之上……&rdo;

魏丹話未說完，那院裡的說書人頓時趴著跪在地上，咚咚的磕了起來，一起苦求道�?ldo;大人饒命啊，放過小人�?hellip;…&rdo;等等之類，院中哭嚎不覺，就如顧昭死了一半�?br /

顧昭一拍桌子罵道：&ldo;號喪呢，都閉了！&rdo;

那些人便嗚嗚咽咽的忍著，可身體卻埋在地上不敢起來，渾身抖如撥了鱗片的魚兒，拔了鳥毛的雀兒一般，有幾個膽小的已經嚇得褲襠都濕了�?br /

李齋雖是武人，卻也有些心軟，想想也是，這些人不過就是賣嘴賺個餬口，誰知道卻是重罪�?br /

他們不知道，李齋卻是知道的，大梁滅了前朝最初，也有書生編了反詩，野書罵人。後來那些人如何了，俱都是抄家滅族，流放那都是�ji��o的，一旦查出，都不必複議，一干人等就原地斬殺，一脈不留。新朝都這樣，對言論卡的很死，一旦追究，那不是小罪過�?br /

李齋想了半天，站起來對顧昭道�?ldo;顧公爺，這事兒，本我也沒立場說，可若是追究，該有根源的，不若你給個時限，待我下去派出近衛打探，一旦抓住隨你處置你看可好，這些人，也是可憐，受了人矇蔽了�?rdo;

顧昭冷笑，坐在那裡道�?ldo;二位大人說的有趣，可知道假話說上一萬次，假的也就是真的了。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言，如今這大梁卻有比顧某名聲還爛的的嗎？當日之事，換了兩位大人，確當如何決斷，兩位大人心善，也來教教顧某？&rdo;

他們兩位據都不吭氣，這事兒本就不好做�?br /

顧昭依舊冷笑，一副被人傷死了的樣子：&ldo;這是逼著我這輩子打光棍，毀了我顧家世代的名聲呢！我顧家再不好，那也是刀子底下淌血，拿命換了今日！這些人好有趣，一本�ji��o言，斷了我顧家百年清譽。我自己個兒毀了不要緊，大不了顧昭這輩子斷子絕孫，也免得連累祖宗兒孫�?br /

你們叫我放開，換了兩位大人，若事兒發在兩位大人身上你們可放得開？我顧家的兒郎豈不是要背著這個名聲世世代代的做惡人不成�?rdo;

魏丹與李齋互相看看，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俱都無奈的搖搖頭。最後魏丹無法，只能道：&ldo;如今，大人也算是報了官司，今日天色已晚，不若，這些人就交給下官帶回，明日郡公差人送來狀紙，待我呈上去，定然給大人一個交代，大人看如何？&rdo;

顧昭輕笑，用手半托這腦袋，手指尖尖�ji��o輕敲著太陽穴，語氣兒懶洋洋的道�?ldo;我說大外甥啊，既然咱是親戚，這話我也不想瞞你。如今咱京裡道道不少，誰知道這股子仇怨打哪裡來呢�?rdo;顧昭說這裡，用下巴點點那些說書人道：&ldo;這些人，具是目不識丁，半分文采都沒有的人，若識字兒，會寫書，也不會混到廟市裡賺那幾個吐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