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緋手擱輪子上,想轉開離遠點,她總覺今晚上這人心有不軌,可又想不明白他在圖什麼。

可哪知,她才一使力,腦子就開始一波一波的發暈,顯然,不知不覺間她喝多了。

蔥白玉指揉揉眉心,她冷然地看著他,“你是故意的?讓我喝那麼多?”

尤湖訝然,“姑娘哪裡話,除了第一盞酒,小生可再沒勸過姑娘,小生都還驚訝,怎的今晚上姑娘那麼能喝了。”

縱使知曉這人睜眼說瞎話,古緋除了冷哼一身,也別無她法。

感覺頭越來越暈,也不知尤湖拿來的是什麼酒,喝著的時候沒感覺,末了這後勁著實厲害,古緋只覺面前的人都成了兩個影。

她竭力保持心底那一絲絲的理智,開始趕人,“出去!”

狹長的眼梢上翹,帶出天生的風流氣度。尤湖一張皮相,笑的簡直就和狐狸沒兩樣,他瞧著還差把火候,也半點都不急。甚至還閒適地又吃了幾口菜,“姑娘,小生還餓著肚子,怎的也得讓小生飽腹了才行。”

古緋軟軟地靠在輪椅椅背上,她粉唇微張,小口地喘著氣,只覺身子從裡到外都灼熱的不行,恨不得癱成一灘春水不動,至於尤湖還在說什麼,她已經越來越聽不清。心裡只暗暗記著,日後再不和這人喝酒。

尤湖輕聲擱了筷子,他瞄了古緋一眼,喊了她幾聲沒應。

這才緩緩走過去,伸出指尖戳了戳她粉嫩又滾燙的臉。“姑娘,姑娘……”

古緋微微睜開點眼,她是完全醉了,安安靜靜的,可又和平時那種沉默完全不一樣,若是清醒時候,她可是隨時對任何人都帶著防備。就像渾身都長了刺一樣,而眼下,那種安靜,更多的是像奶貓曬著暖陽的懶勁,也無比乖巧。

許是覺得尤湖指尖涼涼的甚是舒服,她竟還眯起杏眼。嚶嚶地挨蹭起來。

尤湖站在輪椅邊動也不動,有深沉的黑影從他頭頂落下,除了那雙明亮到嚇人的眸子,其他的神色俱是看不清。

他任古緋拉著他的手蹭,瞧著那整個埋進他掌心的小臉。頓覺,眼前的人兒太單薄纖細了,他一隻大掌就能將她臉盡數蓋住。

蹭了會,覺那掌心不涼了,古緋嫌棄地看了眼,後將之甩開,皺眉扯了扯中衣衣領。

“呵,”尤湖意味不明地笑出聲來,他將古緋扯散的中衣又給拉好,“姑娘,身子刀傷初愈,受涼了可不好……”

“尤湖……”哪想,古緋一口打斷他,咬字清晰,口吻嚴肅又帶冷意,哪裡像是酒醉之人。

尤湖一愣,心底狐疑,莫不是壓根就沒醉?

古緋只皺眉,仰頭看他,大概脖子仰酸了,她伸手就抓住他腰間玉帶,正色了會,無比認真地道,“你真討厭!”

尤湖一怔,繼而哭笑不得。

古緋說完這話後,就放開了他,一個人軟軟的躬著趴輪椅扶手上,眯了眯眼,帶著睏覺,越發慵懶。

尤湖搖頭,再有的心思都被古緋那般認真地話給攪合了,他彎腰,長臂一撈,將人給抱了起來,往拔步床的方向去,古緋蜷縮著靠在他懷裡,乖順地讓他心尖子軟燙的一塌糊塗。

將人放湖藍滑絲薄被上,微微的冰涼刺激的古緋身子一縮,繼而是十分舒服地伸展開身子,在那薄被上滾了圈,烏髮一瀉千里,猶如最柔軟的水草。

尤湖站在床沿邊,他也不動,就那麼看著古緋,瞧著她如柔弱幼獸一般眯著眼睛四處亂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