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絃歌不顧兩人的相認,自顧進了院子,東張西望地找馬。

柳輕風有些不解地問王風:“這位是?”

王風愣了一下,臉上發紅,想介紹一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柳輕風見王風的忸怩狀態,再仔細看了看江絃歌,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擠眉弄眼地低聲道:“哈哈,我明白了,原來是小情人兒。嗯,是挺漂亮,想不到一直老老實實的小王風,也有*倜儻的一面。”

他說話的聲音雖低,江絃歌仍聽得一清二楚,惱羞道:“看你胡說八道。”,然後一掌擊向柳輕風的面門。

柳輕風沒想到對方竟然動起手來,連忙躲閃。柳輕風江湖人稱“*神醫”,醫術高超,但武功卻是稀鬆平常,不然也不會把馬輸給了王風。江絃歌這一掌又極為玄妙,柳輕風身形左晃右搖仍是沒能躲開,被“啪”的打了一掌在臉上。

1。4 桃花山一夜

江絃歌不由一呆,她雖然有些生氣,但不管看麼說,對方都是自己朋友的長輩,她只是想嚇唬一下這位語言輕薄的柳輕風,沒想到竟然輕易打在對方臉上。

捱打的這位倒沒有生氣,捂著臉齜牙咧嘴地道:“嗬,還是個武功高強的小辣椒。”

江絃歌徹底無語,王風也對這位性情疲怠的世叔哭笑不得。

柳輕風一點也不尷尬,道:“兩位,就別在雪地裡賞月了,進屋吧。”

天已近中夜,江絃歌並沒有離開,就住在柳輕風家。由於平時沒有人做客,並沒有多餘的被褥。江絃歌當然不和王風同居一室,對於被褥兩人還謙讓了一番。王風道:“我平時就飄落江湖,晝夜都只是這一身棉衣,你不同,平時錦衣玉食慣了,難耐寒冷,這些被褥還是都給你吧。”柳輕風站在一邊看著兩人,臉上時不時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笑容。

江絃歌躺在床上,回想這新鮮的一天,自己出來遊玩,交了個特別好脾氣的土包子做朋友,最後還睡在山間人家的房子裡。在山間的夜裡,江絃歌蓋了兩床被子還有些冷,想起王風只拿了一床褥子,將其它的全留給自己,覺得這土包子有些傻得可愛。有時很後悔沒分給王風一床被子,想給他送去,又覺夜間不方便。江絃歌一閤眼就是土包子那笑嘻嘻的臉,直到天快明時才睡著。

王風被柳輕風拉到屋裡,柳輕風笑道:“好小子,沒想到你平日裡看起來這麼老實,沒想到竟然和我一個性子,難怪咱們倆的名子裡都有一個*的風字。嗯,很好,很好,人不*枉少年嗎。說說吧,怎麼認識的。”

柳輕風是王風的師傅龍刀門門主“龍刀含威”柳含威的弟弟,柳含威向來嚴肅、正統,而他的弟弟與他正相反,為人*、到處惹情人債。柳輕風平時看王風是晚輩,此類話也比較收斂。只是感覺今天才真正看到王風也很有*的潛質,大有相知恨晚的感覺。

王風被問得一臉的尷尬,半天才將與江絃歌相識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來。

柳輕風雙目放光:“好,有前途,有前途,為了女孩子,把‘飛電 ’這樣的寶馬都捨得。現在,我來幫你講解講解如何勾引純情少女的辦法……”

見越談越離譜,王風忙打住道:“世叔,師傅這次讓我來,是有要事相商。”

柳輕風這才停住剛才的話題,愕然道:“怎麼,還有比你的終身大事更重要的事?”

不禁乾咳了兩聲,王風才正色道:“唐飛叛出了師門,加入了‘仰天教’。”

“什麼?”柳輕風一改嬉笑的面龐,“騰”地站了起來。

“唐飛叛出了師門!還……”柳輕風不由停頓了一下:“加入了‘仰天教’!”

無怪柳輕風如此震驚,王風這一句話包含的意思太多了:不僅是‘龍刀門’極具習武天賦的三弟子‘浪子飛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