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在忽悠我?

“你叫什麼名字?”那男孩見我一言不發,忍不住側首相問。濃濃眉宇,流轉杏目,無不透露著童真之氣。只是說話語氣的平穩卻與年齡有些不搭調。

“尤菩兒。”我淡然回應。一個名字而已,知道不知道又何妨,我一點也不在乎。同在一個屋簷下,想不知道都難。

“有譜兒?”那男孩驟然大笑了起來,“你的名字叫有譜兒,誰這麼有才,給你起這樣的名字?”

我冷盯著他,眉頭微微蹙起,萬文遙第一次聽我的名字時,都沒有這樣的反應,他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尤物的尤,菩薩的菩。”我一臉淡默的解釋。

或許他是看出了我的不悅,忙收斂了狂笑,轉成了微笑,道:“嗯,好名字,好名字,很不錯的說。”

我淡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了,把目光從他身上輕然轉移,悠悠然坐到了一旁的書桌前。拿起我先前一直看的一本書,繼續翻看,只當他不存在。

他見我如此冷顏,卻依舊沒打算就此走掉,而是瀟灑地走到我桌前,輕按著桌上,湊到我跟前,眯著眼睛道:“我叫梅陽。”

我抬眸朝他冷笑了一聲,道:“跟我有關係嗎?”

“交個朋友吧,同樣是小廝,小廝何必為難小廝?”梅陽敞著晶瑩的笑臉,透著清澈與無邪。

而我卻是莫名了。交朋友?為難他?這兩者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嗎?更何況,這關我什麼事?我既然不喜歡他,為何跟他交朋友?想交朋友找錯人了吧,我尤菩兒不熱衷於交朋友,特別是拿鞋丟人的朋友。

“叫你菩兒吧。我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可是城裡出了名的小百曉生,你不交我這個朋友,會很可惜的。”他依舊側著頭,細瞧著我,似在想我所想。

城裡的百曉生?這句話真的讓我心動了。那麼他可曾聽過鬼胎的事?既然是稀奇的事,總得有這些百曉生來打聽吧。可是,我又細細地打量了梅陽一番,他的年齡明明就跟我的相差無幾,想來鬼胎之事,定然是聞所未聞的。可是若不趁此問一下,萬一錯過了,我真的會很可惜的。

“鬼胎,你聽說過嗎?”我愣愣地看著他,他的表情很奇怪,特別是我說到鬼胎二字時。

我依舊睜著水靈的眸子,細望著他,有些疑惑。這表情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如果你把門關上,我就告訴你。”他驟然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裝出了一副大仙兒的味。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別說關門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能把鬼胎的事講於我。我忙上前把門緊緊地合上了,轉身託著下巴坐到了他對面,認真地眨著清澈的眸子,期待著他的話語。

“那年,我才一歲,還不怎麼知事。這些事都是我爹爹告訴我的。這鬼胎之事,正是出自這萬丞相府。”他輕抿了口茶,低聲絮絮道來。

萬丞相府?鬼胎出自萬丞相府?還沒講故事,我的心已經被震住了。我難道與這萬丞相府有聯絡?真的有鬼胎一說?可是,真的會是我嗎?

從梅陽的口中,我得知了一個天大的事。是尤少傾一直沒跟我說過的事,也是一個關於我身世的事。原來我真的是鬼胎,被人們認為的名副其實的鬼胎,從沒出生就註定了這樣的身份。

十二年前,萬依寒還有一個美麗的女兒,叫萬盈盈。他很是寵愛她,視她為掌上明珠。可是有一天,這個女兒卻愛上了一位落魄的公子哥姚玉。於是瘋狂的愛引來了萬依寒對姚玉的無限恨意。可是女兒卻是陷入了愛情的泥潭中,不顧一切的愛姚玉。

萬依寒不想女兒嫁給這麼一個窮酸的人,便極力阻止,可是最終還是沒能阻止掉。女兒跟姚玉私奔了。萬依寒盛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