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再次突生的格格不入感已不再不解。確實是不同的兩個世界。差異性太大了,大到她開始對未來無法樂觀。

她從來就不是個樂觀的人,頂多是思想積極,但行動總是消極,否則她不會出入許多場派對,卻永遠只作壁上觀。

突然對以往想釣金龜婿的行徑感到好笑,實在是太天真。

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豪門太大,反而找不到容身之處。

挾帶著滿腹心思,她緩步走到外頭,長廊底部有一扇觀景窗,可以眺望景點極佳的夜景,但卻祛不散她內心的浮躁。

“美人,好久不見。”

身後傳來輕佻的言語,宣妍聽而不聞,繼續放空,不再讓負面情緒繼續壯大。

“我肯理你,你就該要偷笑了,還拿什麼喬?”話落,粗重的聲響伴隨一把力道,強硬將她身子扳正。

宣妍不悅地瞪著來者,卻突地瞪大眼。“是你!”雖說那日她有些醉,但可沒醉得忘了是誰對她非禮。

“對,就是我。”吳久哲笑意輕勾。“走,我們到旁邊聊聊。”

宣妍緊緊地貼著身後的觀景窗。“走開!這裡是屬於四方集團的官宴,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是啊,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力道略微加重,他輕易地將她擁入懷裡。“嗯~真香,我當然是聞香而來的嘛。”

“你不要臉!”宣妍別開眼,用力地掙扎,抬腿踹他。

“我是不要臉,你最好是別給你臉卻不要臉!”吳久哲利用身形的優勢,輕易地將她困在他雙臂之內。

宣妍今天沒喝酒,腦袋可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我警告你,你最好別對我亂來,否則絕對要你死得很難看!”

那回在洗手間差點遇險之後,奉在威教她一套防身法,但是要抓準時間點,否則恐怕無法見效,所以又特地教了她一套說詞,最好是可以嚇得對方一愣一愣再給予痛擊。

“哦?怎麼讓我死得難看?”吳久哲嘿嘿笑著,清俊的臉透出濃重的情慾,頑長身形更貼近她。“說呀,想要讓我怎麼死?你以往在派對上,都是怎麼讓人死的,告訴我嘛~”

他語意猥瑣地問著,溼熱的氣息在她頸間圍繞,噁心得教她想吐。

“你認不認識奉在威?”她努力地深呼吸沉住氣,粉拳握得死緊,背出奉在威敦她的喝止用詞。

“在威?”她突然吐出的話教吳久哲一愣,圈緊的雙臂明顯放鬆。

“我是奉在威的女朋友,你要是敢對我胡來,我就……”機會一閃即逝,於是宣妍確定距離OK之後,立即做出抬腿動作,不偏不倚地以膝撞上男人最脆弱的腿間。“給你這樣死!”

很想死,是吧?去死吧!

吳久哲臉色瞬間鐵青,跳也不是,站也不是,無力地跪趴在牆邊,像是被罰面壁思過的小孩。

見他跪下,宣妍拉開長裙,拔腿就跑,然而,才跑子兩步,卻瞧見吳慈美正朝她走來,依距離估算,剛才那一幕,她應該是看見了。

“你沒事吧?”吳慈美快步走來,立即將她護到身後。

“我沒事,我、他……”宣妍剛逃出狼爪,臉色蒼白得很。

“我來處理。”走到外甥身後,她一把擰起他的耳朵。“吳、久、哲!你這個渾小子,是誰教你對女孩子亂來的?!”

語氣凌厲,面目猙獰,大家閨秀的氣息不見了,貴婦人的溫柔婉約更是蕩然無存,她神情肅冷,像是要將擰在指間的臭小子給活活絞擰而死。

宣妍被這股殺氣給嚇得倒退數步。這是什麼狀況?難道說,伯母跟他很熟?

“姑姑……”救狼啊!痛啊——他的椎心之痛還在火燒蔓延,姑姑怎麼忍心給他痛上加痛?

“誰是你姑姑?你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