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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抓緊機會試探性地問道：“付出？你的意思是，你為了嫁給志凡，付出埋葬了你的愛情嗎？”

白維面上一陣錯愕，隨即又出現被人戳穿心思的窘迫，閻芷欣見狀就明白自己猜對了，她接近著說道：“其實志凡知道，你沒辦法忘記以前，所以他願意放開你，讓你自己去尋找新的生活，得到自由，得到解脫，如果你們繼續在一起，繼續讓彼此更加痛苦，那將是無盡的深淵。”

見白維沒有說話，閻芷欣也跟著保持了沉默，有些話點到即止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給她自己去權衡就好。若是說的再多，就會戳到對方的痛楚，得到的就是反效果了。

“你知道嗎？我跟韓裔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開心很開心，他能輕易的就讓我感到幸福。”

“韓裔？就是你初戀男友？”

白維點點頭，衝閻芷欣笑了笑，那笑容十分的寧靜，空靈的雙眼也綻放出了光彩，她這才發現，原來白維的唇邊處，竟有兩個小小的酒窩，很可愛。

原來，她並不是雙眼空洞，而是將自己的美麗埋葬在了心裡，只為那個叫韓裔的男人綻放。

“他很帥喔，高高大大的，笑起來很好看，有酒窩，皺眉的時候又好像個孩子一樣，眉毛都蹙得跟毛毛蟲一樣，每當那個時候，我都會伸手去點他的眉心，他總是會抓住我的手，說我淘氣……”

“啊……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你的面前說韓裔……”

白維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面前這個剛見面的女人談起那個她藏在心理五年的男人，只是當聽見她說無盡的深淵時，白維在那一刻，深深地有了知音的感覺，因為，自己此時此刻正在朝深淵那無底的黑洞裡下掉，什麼時候會停，什麼時候會看見光明，她毫無把握

“沒關係，我喜歡聽別人說他們的愛情，說他們記憶力最美好的事情，因為我也會跟著覺得幸福。”

閻芷欣並沒有說謊，在白維懷著幸福的神情，說起她的初戀韓裔的時候，她的心裡也跟著溫暖了起來，不僅僅是因為她臉上那奪目的美麗，在那一刻，閻芷欣的心裡也毫無雜念地回想到了大學時代，那段刻骨銘心的初戀，也一樣是那麼的美好。

儘管那段美好的感情，在後來是那麼的不堪，卻依舊改變不了，它曾經讓一對年輕的男女，彼此深愛彼此幸福過的事實。

“當初我們經歷了很多很多的困難，哪怕一起去便利店打工，他甚至還去加油站工作，就僅僅只是為了買一臺屬於彼此的鋼琴，因為我們是在學校的琴室認識的，他不是音樂系，卻很愛彈琴，比我這個音樂系的都談的好。”

“所以你們相愛了？”

“嗯……”

看著白維臉上的嬌羞模樣，閻芷欣也跟著笑了笑，雖然這樣的橋段在學校裡並不少見，但是在每一對有緣參與的男女心裡，它都是那麼的難能可貴。

“那最後為何會分開呢？”

閻芷欣終於還是問出了她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他們是那麼的相愛，而且從白維的神態話語中，並沒有瞧見一絲她怪他的跡象，就可能並不是他辜負了她，可是白維到現在還那麼掛念那個叫韓裔的男人，沒道理是她提出分手的吧？

“我提出的。”

“為什麼　？”

對於這個答案，閻芷欣是打從心裡覺得詫異，而此刻白維則是無奈的一笑，只用了一句話回答她：“當時年輕，什麼都不太懂，因為別人的一些無謂的話，就跟他提出分手，然後離開了法國。”

“法國？你不是在美國定居的？”

“我是在他畢業的那天，提出的分手，他沒有挽留我，我毅然退學，去美國找了親戚幫忙，重新找學校繼續唸書的，也是這樣才認識了志凡，他是被校董邀請，前來開一堂有關法律知識的講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