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一次,你可以為了應付我而書嘛。”王思忱裝可愛討好著,只差沒撲上去抱大腿。

“你誰啊?”奉在威哼了聲。

區區損友一枚,居然敢跟他要畫,真是夠了。

“宣妍。”王思忱回頭看向默不作聲的她。“你不也想看他的新作嗎?”

“當然想。”這是內心話,可是……“我不想勉強他。”畫作,是打從心底去勾勒畫面,有渴望有衝動才去執行,而不是應該被強迫。

奉在威聞言,好看的唇勾得又彎又邪氣。這女人明明希望再見他的畫作,但卻選擇不勉強他……好吧,看在這的份上,也許,他會考慮。

“宣妍——”王思忱抱頭,沒料到一直站在他身邊的戰友,竟在這關鍵時刻被兒女情長給嚴重干擾。

“好了,你可以走人了,在你房裡作畫送你,你就該要偷笑了。”就是因為他對畫太痴,才導致兩人只能當一級損友。

“喂!”這是誰家?

“不然,我們走好了。”溫柔包覆宣妍細嫩小手,奉在威決定另覓去處。

“別走~”好想抱大腿,但不行,他有身為太古藝術館館長的尊嚴。“我先回去了。”他走,可以了吧。

沒關係,今日戰敗,明日再戰!王思忱帶著滿腔的慷慨就義走了,而宣妍的手還被暖暖地包覆著。

“餓了嗎?”他問。

“不餓。”

奉在威伸手輕撫她的額,發現她的溫度似乎有上揚的跡象,有些擔心,但她的眼直銷著自己,那景仰的目光騷得他心猿意馬起來。

“你光看就會飽嗎?”真是的,目光那麼熱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愛得很慘。

“嗯~”對啊,這種奢侈的夢想,一輩子能夠實現一次,她已經死而無憾了。

奉在威逼近她,在嗅聞得到彼此氣息的距離下打住,唇角微掀,輕刷過她微啟的唇。“你這目光是很令我受寵若驚,不過呢,我比較想看到你戀愛中的眼神。”而不是狂熱的崇拜。

她直瞅著他如無邊夜幕般的眸。“嗯……我想,大概要給我三天的適應期,我才有辦法恢復正常,畢竟,這實在是太震撼了,我到現在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作夢,否則我怎麼可能這麼幸運地跟你相戀?”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根本此中樂透的機率還小,也難怪她一直懷疑自己其實還沉在夢中。

奉在威聽了,放聲笑開,笑得魅眸微眯。“那……要不要繼續?”他沉聲開玩笑著。

“繼續?”她傻氣地理解著,旋即整張瞼爆紅,傻笑表示,“可是,我怕我心臟會負荷不了……”抓著他的手擱在她胸口上,傾聽她的心跳聲。

奉在威倒抽口氣,清俊的臉狠顫了下。“放過我吧,我怕我的心臟也會負荷不了。”敏感的指尖沒放過底下每一寸柔綿細緻的柔嫩。

這什麼狀況?

真是要命。

要不是看她額頭的燒度還在,他會狠狠地把她啃得屍骨無存。

因為宣妍病未痊癒,奉在威放過她,豈料,到了隔天,是她不放過他。不放過什麼?就是死命活命地撒嬌,要他陪她走一趟太古,重溫她往日舊夢。

“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宣妍就站在梯臺底下兩階,神情夢幻地看著他,哪怕那嘴已經笑得非常之酸,但,她還是咧嘴笑開,就連淚水都快淌落。

他雖俊美,但說是天神下凡實在有點太過。

可是,在那一年,那個時候,在她的心裡,他就像個天神般拯救了心靈乾涸、人生乏味的她。

那年父母吵得非常兇,卻沒有一個人問她要跟誰,因為他們都不要。

就在她被遺棄的當頭,她看見了聖母像畫作,理該是恨不得撕碎那張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