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不然全家喝西北風去。

蔣靜心疼了,內疚了,趕緊屁顛屁顛跑醫院伺候親爹媽,還給大哥家送了一筆錢,當成是蔣瑞頂替周怡去勞改的補償。

只是久病床前無孝子,蔣靜跑醫院照顧了幾天就熬不住了,白天上班,下班了還得端屎端尿的照顧,連口氣兒都喘不勻。

加上婆家和丈夫都開始有怨言,說她下班以後人都見不著,成天不著家。

夜深人靜,蔣靜回家躺在床上,累得洗漱都沒力氣,回頭一想,她遭這些罪,是誰害的?

歸根結底是誰造成的?

就是陸家半路收養那個乾女兒,溫寧!

但是,溫寧不是掉河裡失蹤了嘛,說不定死都死了,屍體都涼透了,既然她死了,那不如……

蔣靜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第二天一早拎著東西就去陸家找秦蘭。

結果撲了個空。

蔣靜只好拿著東西去醫院堵人。

“阿蘭!”

蔣靜臉上擠出笑容,走到秦蘭身邊,下意識親熱地挽上她的手臂。

伸手不打笑臉人,儘管兩個人上次因為蔣瑞的事不歡而散,但秦蘭還是忍著沒把自己胳膊從蔣靜手裡抽出來。

“有什麼事嗎?”秦蘭剛到醫院換好白大褂,看到她,開口見山地問。

蔣靜故作關心地問:“阿蘭,你們家小溫找到了沒有?我聽說她在去淮山的路上掉河裡失蹤了!”

什麼?秦蘭一臉震驚:“小溫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

蔣靜看她意外的表情,吃驚道:“你不知道啊?就六天前呀,她們文工團去淮山拉練,溫寧還沒到淮山就失蹤了,我大姑子知道這個訊息,第一時間就報公安了,怎麼這事兒公安沒通知你們呀?”

這幾天災情嚴重,秦蘭和陸振國都忙得腳不沾地,陸振國已經去災區指揮救援工作去了,她這兩天手術連軸轉,加上跟同事換班,連值了幾個夜班,還真沒聽說這事。

不過,秦蘭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對呀,六天前失蹤,可大前天她還在醫院看到小溫,當時小溫跟梁團在一塊兒,臨危受命,被派去冀省了呀!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為什麼會傳小溫落水失蹤?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秦蘭,這裡頭有點貓膩。

她面上不動聲色地道:“我這幾天值夜班,沒回家,振國又去外地了,家裡的事還真沒過問。”

蔣靜沒多想,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秦蘭,但是省去了向兵這人的情況,只提了下名字。

說完情況,不等秦蘭有反應,她又趁熱打鐵地道:“阿蘭,上次我來替瑞瑞求情,讓溫寧放過他,你說怕原諒瑞瑞讓小溫受委屈,現在小溫人都不在了,要不,你就點頭放瑞瑞一馬,行嗎?”

“我真的是實在沒辦法才厚著臉皮再來找你,你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的什麼日子,就因為瑞瑞要去勞改,我媽都偏癱了,我爸心臟病復發,我嫂子病倒了,我哥又要上班,哪裡伺候得過來三個人,全家上下全指望我一個人,我天天上班伺候人,下班還要伺候人,一晚上就睡幾個小時,我都不知道我能撐多久,說不定哪天我也眼一閉,腳一蹬,給累死了。”

蔣靜還是一慣的路數,拉著秦蘭大吐苦水,一臉心力交瘁下一秒就要猝死的表情。

秦蘭看清了她是什麼人,自然是不吃她這套了,現在心裡想的都是溫寧,想她好端端的,怎麼會自己跑去跳河,除非是遇到什麼事,或者被人逼的,那個跟她一路去淮山的同事向兵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是不是他欺負溫寧了?

不行,得好好找人打聽一下這個向兵。

蔣靜見秦蘭若有所思的模樣,胳膊肘輕輕推了推她,不耐地催促:“阿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