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說得一點不錯。”白素儀露出一口潔白如玉的牙齒,笑道:“大哥,三個人有兩個同意了,你就不能反對了。”

“好吧。”李雲龍點點頭道:“我們先去南陵,把三妹安頓好了,我們就結伴同行,重入江湖,一路上也可以做些行俠仗義,誅暴安良的事。”白素儀問道:“大哥住在南陵的這位世交,是不是人稱雲中鶴的舒崇舒大俠呢?”

李雲龍道:“賢弟聽誰說的呢?”“是大哥自己說的咯。”白素儀道:“小弟久仰舒大叔的大名,這次也可以去看看他了。”

“哦。”李雲龍看了他一眼,含笑道:“舒叔叔有一個女兒叫做雨霜,今年也是二十歲,和賢弟同庚,賢弟如果有意思,愚兄倒可以做個冰人,一個人品如玉,—個嬌憨如花,正好是一對兒。”

白素儀臉上一紅,笑道:“大哥還未成家,怎麼輪到小弟,三妹,你說是麼?”司馬瓊雙頰驀地飛起兩朵紅雲,說道:“我不知道。”

白素儀故意看著她,奇道:“我說大哥,三妹怎地紅起臉來了?”剛說到這裡,司馬瓊雙手按著胸口,有些想吐,走到艙門,低著頭,嘔出一口黃水來。“三妹大概是肚子餓了。”白素儀忙道:“大哥我們走吧,找個地方去吃些東西。”

三人離船上岸,走了一段路,看到路邊有一個老嫗在賣豆漿和燒餅的攤正有兩個漢子坐在攤旁喝著豆漿。雖然是個攤子,卻收抬得十分乾淨。李雲龍道:“賢弟、三妹,我們喝碗豆漿再走吧。”

白素儀道:“對,三妹肚子餓了,是該坐下來吃些東西。”賣豆漿的老軀看到三人走近,立即含笑道:“三位要喝豆漿,要甜的還是要鹹的?”李雲龍問道:“賢弟、三妹,你們怎麼?”

白素儀道:“我要甜的。”司馬瓊道:“我也要甜的。”李雲龍道:“那就都是甜的好了。”

老嫗又道:“要不要燒餅?也有甜的鹹的。”李雲龍道:“甜的,來六個。”老嫗答應一聲,舀了三碗豆漿,加了糖,端到他們面前,又取過一個盤子,裝了六個燒餅,送了過來。

白素儀含笑道:“老婆婆,你這攤子蠻幹淨,只是手太髒了,指甲裡是泥垢,方才端豆漿過來,大拇指沾到了豆漿,你給我們換三碗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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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嫗臉色微變,說道:“這位公子真會挑剔,老婆子賣了幾十年豆漿,端碗的時候,最小心了,怎麼會沾到豆漿的呢?”(手機 閱讀 1 6 k 。 c n)

白素儀道:“我明明看到你左手大母指在我們豆漿裡浸了一下,你指甲裡的泥垢,就落到豆漿裡去了。”李雲龍已經端起豆漿要喝,聽得心中方自一動。

老嫗怒聲道:“年輕人,你真看了麼?”突然雙手一提,十指齊揮,隨著彈出兩蓬黃煙,朝三人迎面飛來。那坐著喝豆漿的漢子也在此時,突然揚手,各人手中握著一柄藍汪汪的匕首,—個左足跨開,使了一記「血染徵袍」,快速無比刺到了李雲龍的小腹,一個跨出右足,使了一記揚巾送別,橫戳白素儀胸口。

他們計算得也並沒錯,老嫗彈出兩蓬黃煙,你們非閃不可,你們還沒閃出,他們兩個已經攔著出手了。但怎知白素儀早已有備,李雲龍也已發覺,老嫗黃煙出手,李雲龍左手一把攬起司馬瓊,右手往後一抬一碗豆漿隨手潑出,人已一個旋身,施展身法閃了出去。

那漢子一匕刺空,被一碗豆漿潑在臉上,口中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掩著眼睛,滿地亂滾。白素儀也左手抬處扣著那漢子手腕,朝老嫗彈出的黃煙送去,人已飄身閃出,雙手齊發,十縷指風朝老嫗襲去。那漢子迎上黃煙,立即一個天旋地轉,撲到地上。

老嫗一看情形不好,正待轉身,只覺頸上一涼,身後響起李雲龍的喝聲:“別動。”他沒使劍,只是從司馬瓊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