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學著呢?搞不好就把我嚇跑了。聽得我哈哈大笑。

鬧了好一會,額孃的心情終於又好起來了。我又向阿瑪說道:“阿瑪,我身子不好,想學些強身健體的功夫,免得老是身子不適窩在床上,讓阿瑪和額娘擔心。”

阿瑪沉吟了一會,“過幾日秦不換秦大夫回來給你複診,秦大夫以醫術見長,武功亦是不弱。因涵兒你身體畏寒,他去尋一味藥引,替你驅寒,這些時日變回。若他肯指點你些調息心法,加以時日阿瑪再教你些劍術,便可強身健體,需堅持時日練習方可有所小成。若是他不予指點,阿瑪再想辦法。”

暈暈乎乎地聽了半天,我總算明白過來,那個叫秦不換的肯定是個厲害角色,若他肯指點一二,以後肯定沒人能欺負我了,我直接把阿瑪最後一句忽略掉了,立刻高興得跳起來,摟住阿瑪的脖子,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迅速在額娘臉上也親了下。額娘笑著癢我,阿瑪害羞的整張臉,乃至脖子都紅了。我哈哈大笑,也撓著額孃的癢,結果阿瑪心疼額娘,和額娘一起癢我,鬧著鬧著我終於要睡著了。

阿瑪把我穩穩抱在懷裡,送我回房。他的懷抱很溫暖,讓人覺得安心。我覺得一個父親的懷抱就是這樣的。笑我活了兩世,總算體會到被父親這樣寶貝般抱著的感覺,整個人像沐浴在陽光中,身體甚至包括我緊繃著的神經都放鬆開來了。

日子忙碌起來,我說服了額娘,先學讀書寫字和彈琴,習字和學琴要帶上霞兒一起。當然了,霞兒的部分由我自己來教導,也就是說她的學習成果是我的責任。這是我的私心,給自己加些壓力,逼自己堅持下去。

當我告訴霞兒要教她習字和學琴的時候,霞兒瞪大了眼,激動眼淚快要掉下來。在她快跪下來的時候,我抱住她說自己一直把她當成我的姐姐,學會些字,讀些書,多懂得些道理,以後會幫到我。至於學琴,她可以自己選擇要不要學。

霞兒堅定地看著我,說她會很努力地讀書習字很努力學琴,以後一定會盡力幫著我。她說很努力三個字的時候很用力很用力。我知道這個無父無母的女孩,在她八歲的時候,決定對我不離不棄。

我每天上午跟著額娘讀書習字,其實習字我只是做做樣子,繁體簡體相差不是很多,但是在額娘面前擺出一副無比認真的樣子。我的重點功課是定下心來練習書法。額娘一手漂亮的楷體看得我幾乎流出口水。前世我總是定不下心練習毛筆字,現下終於有機會好好練了。

每天午時額娘午睡一個時辰,我就利用這個時段教霞兒習字。霞兒的活計上午會全部昨完。每天中午我教她些簡單的字,從三字經開始。第一天的時候,我在紙上寫上兩個字“落霞”。告訴霞兒以後她的名字不叫紅霞,叫做落霞。我看她的眼睛認真的說,希望她以後像傍晚的晚霞那般美麗,今天就學這兩個字,要寫就要學好寫好,如果落霞這個名字寫不好,以後就沒資格用這個名字。霞兒的眼淚吧嗒吧嗒落在面前的宣紙上,她輕輕地點頭,輕輕地說好。

下午的時候我學琴,霞兒讀書寫字。這個八歲的小姑娘目光一天天堅定起來。

秦不換大夫來得比阿瑪預期得晚了數十天。那個午後,陽光明媚,我把霞兒的習字場所改在了亭子裡的石桌上。簡單的字霞兒可以自己照著瞄了,難寫的字我手把手的教她寫教她讀。霞兒硬是要問我她名字的出處,於是我寫下了“落霞與孤鶩齊飛”這一句。我手把手教落霞一遍遍寫著“鶩”字的時候便看到了秦不換。

只見一人在陽光下向亭子走來,只見他一襲青衫,迎風而行,面目清瘦,丰姿俊朗,湛然若神。

我看著他,第一反應便是東邪黃藥師,第二反應便是他肯定是阿瑪說的秦不換大夫。

我放下筆,走至石桌一側,福了福身:“秦大夫,晚輩若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