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體內的油脂又在作怪了,一股很不好受的油膩味湧上心頭,真想端起茶杯一口喝乾。只是主人沒有開口,不好意思罷了,只得強忍著。

扶蘇沒有現代化學知識,雖然不能從根本上理解須羅的反應,但他知道匈奴人對茶葉別有偏好,微微一笑,端起茶杯。道:“貴使請。”

須羅等的就是他的這句話,道聲:“太子殿下請!”端起茶杯,就著嘴猛喝起來。這茶是新泡的,很是滾燙,他急於喝下去,也沒有感童到有多燙。牛飲起來,三兩口就把一杯茶給喝得精光。

按照中原人的習怡,茶是用來品的。要慢慢喝,而不是牛飲,不旺所以地扶蘇很是惋惜地搖搖頭。心想蠻子就是蠻子,連品茶都不會。

扶蘇地念頭沒有轉完,須羅接下來的舉動更讓他吃驚,須羅用手把茶葉抓起,塞進嘴裡,象牛吃草一樣唄嚼起來,唄嚼一通之後吞了下去。

中原人吃茶葉地事情也有。但是不多。對於匈奴人來說茶葉是寶貝,很難得,象中原人一樣把茶葉倒掉太可惜,廢物利用一下,吃下去也是情理中地事情。

須羅把茶杯放下,很是舒爽地吐口氣,讚道:“好茶。好茶!”廢話,這是皇宮中的茶葉。經過精挑細選的,哪裡是賣到大漠的粗茶所爵比,能不是好茶嗎?

“貴使要是愛喝。就再上點。”扶蘇吩咐下去,兵士端著茶葉上來,放在須羅面前。退了下去。

這次,須羅沒有牛飲,而是慢慢品了。倒也有好茶的中原人之風範。

扶蘇呻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問道:“貴使到成陽已多日,只是父皇政務繁忙。脫不開身。對貴使多有怠慢,還請貴使見諒。”

匈奴雖然實力不如秦朝,但是仍是一個很大地國家。按外交慣例須羅應該很快就見到秦始皇,沒想到他卻是給一拖再拖。拖了快兩個月都沒有見到秦始皇口要不是冒頓要他不惜一切代價爭取到秦朝地支援,他早就打道回大草原了。

須羅心裡很是委屈,但又不能直說。只得道:“大皇帝政務繁忙。無暇抽身。須羅能理解。請問太子殿下,大皇帝可是要召見我?”

扶蘇笑道:“按理。父皇是應該召見你,只是父皇太忙,袖不出身來。你有什麼事,可以對我說。”

滿懷希望的頂羅居然連皇帝都見不到,心裡很是不滿,強忍著道:“太子殿下垂詢。須羅本當相告,只是這事關係重大,大單于一再囑咐,要見著大皇帝才能說,請太子殿下見諒。”

他這是自認為扶蘇不夠格,按理扶蘇應該生氣才對,然而扶蘇的表現讓他很是意外,扶蘇笑客滿臉道:“貴使既然身負重命,自該見父皇,我呢一定把你的意思奏知父皇。”

要的就是這種結果,頂羅很是高興,道:“謝太子殿下成全。須羅斗膽,請問太子殿下,大皇帝什麼時間召見我?”

扶蘇很為難地道:“這事就不太好說了。一來嘛,父皇太忙太忙,這時間不太好找。二來嘛,你的事兒究竟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這明間就不好安排。你想想啊,要是你只是按照兩目的禮儀,前來請安問好。送點禮物什麼地,這些都是憤例,父皇自然是要見你的,只是要等到其他國家地使者前來,人湊多了一起見口

“而其他國家的使者,十天半月也不見得能到。這麼著吧,你先等著,等其他國家的使者到了再說吧。時間嘛,可能不會太長,少則十天半月。多的話也就三五個月吧。”

冒頓滅東胡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只等秦朝的支援了,要是再拖個三五個月,那就問題大了。說不定事情一洩露,東胡先打過來都有可能。

扶蘇這話入情入理,卻錦裡藏針,軟中帶硬,硬是把須羅給僵住了,陳平忍著好笑看著周衝。心想有師必有徒這話一點不假,周衝就是個處處佔便宜的人,沒想到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