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翁玉呢,卻也因為有希望全免羅楓後期的醫療費用,終於是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感到無比的快樂。

除了一個人。此刻現場的幾十個人中,唯有胡麗青是皺起了眉頭,手臂舉起放下,放下舉起,在那裡焦躁莫名。

“怎麼了青兒?!”畢竟是幾十年的夫妻,羅旭即便是被這現場給感染,感動的一塌糊塗,卻仍將心眼的最重放在了身邊人的身上。

“唉~!本來,楓兒在這裡的訊息還不至於這麼快的傳播出去。可是,經過醫院的這麼一宣傳,不用說,最多是今天的午間,就會有電視臺將這個訊息播報出去。我是怕…。”胡麗青拉著丈夫的手,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這,可是現在都已經是這樣了,你即便是擔心,又有什麼用呢?!”望著眾記者那一張張興奮的面孔,現場裡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提筆,在自己的本子上書寫構思,羅旭無奈地搖了搖頭。

胡麗青咬了咬嘴唇,輕輕地踮起腳尖,在羅旭的耳畔說道:“如果是可以,這個,我倒是有些辦法,至少可以讓在場的人,幾個月內回憶不起關於羅楓的事情。但是,醫院裡現在就打算拿楓兒說事,我可以阻止一次,讓那些個記者暫時忘記。可,若是醫院裡的醫生再聯絡他們,他們還是會即時想起來的。”

“那,那就連同醫生都一起讓它們暫時忘記嘍~!”羅旭咬著牙說到。

胡麗青嘴巴一鼓,踮起腳尖,照著羅旭的耳朵就咬了一口。

“啊~!”羅旭低低地慘叫了一聲。而後雙手抓住胡麗青的雙臂,將她推開,皺著眉頭說道:“小狐狸精,你屬狗的啊?!”

“哼~!我咬你是因為你豬頭~!”

“我咋就豬頭了嗎?”羅旭委屈地捂著耳朵,在那兒揉著。

胡麗青氣呼呼地嘆了口氣道:“你想想,若是我把這些醫生也弄得健忘了,那,那咱們楓兒的手術誰來做?若是做手術的時候,在他的**上遺留下止血鉗,紗布,針頭線腦啥的…。你自己說說,你不是豬頭,你是什麼??”

“呵呵,我忽略了。”羅旭不好意思地訕笑一聲,而後往胡麗青身邊湊了湊,低聲問道:“那你說,媳婦,現在咱該咋辦?”

胡麗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還能咋辦?涼拌!”說罷,手一揮,就拉起仍舊在那興奮莫名的翁玉,以及因自己回答的國語敷衍,在那裡氣鼓鼓地望著自己的羅旭,向著病房的門口走去。

那些個醫生和記者仍舊在那裡低聲地談論著,即便是偶爾有一兩個人將視線飄過房門,也仿似沒有發現幾人的動作一般,未做絲毫停留的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羅旭撓撓頭,微覺詫異地輕言道:“沒人管?”

胡麗青一邊推門,一邊轉回頭促狹地丟給他一句。“你若是覺得沒人管你你皮子癢癢了,你可以走到他們的身邊去,給他們隨便誰來上一巴掌試試?”

羅旭紅了臉齜牙一笑:“還是算了吧~!”

幾個人走進房間,輕輕地關上房門。翁玉幾步衝到病床前,紅著眼圈望著病床上,那被一大圈各類儀器圍繞著的羅楓。她蹲下身去,輕輕地伸出雙手,懸置在羅楓裹緊紗布的軀體上,就那樣隔著微小的距離‘觸控’著羅楓的面龐。“楓,我來了,楓~!對不起,對不起,為了給你籌到更多治病的錢,我不得不丟下你,對不起~!”話語間淚眼婆娑,泣不成聲。

因為對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