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樓屋頂,到了後半夜見房間對面的石壁上有奇怪的影……”

“被腐蝕的五臟六腑,石壁上鬼影,死前詭異的慘叫,門上綠影,密室殺人,毫無傷痕的屍體……這——這,種種跡象表明這根本不是人能做出的啊!”四禹城城主在思忖良久後顫顫道,看見秦無涯發黑的臉色和其他人變色的臉,話鋒一轉,“但是,我是對絕不會被兇手迷惑的,兇手實在狡猾至極,我,作為四禹城一城之主,一定要把兇手捉拿歸案,讓諸位武林英雄安心參加武林大會。”說完,又伸手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發現沒擦乾,又伸出左手抹了一把,這才幹淨。

天啊,我怎麼攤上這麼一個事了,要是說鬼殺人,既惹怒了三皇子,官位小命不保,又讓我這四禹城成了鬼城,那還有人來嗎?不是鬼就不是鬼吧!那樣更好,到時候隨便抓一個人,就平息此事了。

思量一番,他環視大堂,掠過秦無涯、鍾子清、了無大師、林楚天四人,“你們四人都可以為對方做不在場證明。”

他又向前一步,分別詢問在場中人,結果其他人都恰巧有不在場證明……來到了夜千尋與花柳色兩人面前,眼中閃過驚豔,□貪婪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簡直恨不得把兩人的衣衫剝開。當看見兩位美人臉色沉如鍋底,藏在衣袖中的手慢慢抬起……他猛然驚覺,這是江湖中人,可不是娼館妓院中任人打量的那些女人。他抬手想要擦掉頭上的汗珠,愕然發現沒有,訕訕放下手,腆著笑道:“兩位是何方高人之徒,在下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花柳色冷笑一聲,道,“你當然沒有見過,我們是魔教之人,‘疏影雙壁’難道沒有聽過嗎?還有,管好你的眼睛,否則,今日之後,我不能保證它還能完完整整嵌在你的臉上。”

若不是此時不宜再起衝突,我定要挖了他這雙眼睛,不過,小小懲戒一番總可以吧!花柳色眼睛半眯,暗暗謀算,眼中暗色流轉。

“你——你們是魔教中人,”感覺脖子後方一陣涼風吹過,城主顫著聲音驚駭道。

“是又如何,你要怎樣?”一旁的夜千尋斜倚著身子,眼角上挑,挑釁道。

“大——大膽,小小魔教妖人,竟敢在諸位白道高手中如此放肆,本城主斷定,兇手就是你們兩個。”

“昨天已經說了,誰要是再敢不客氣,我便要他嚐嚐魔教妖女的殺人之法,沒想到,今天就有人來送死了。”墨髮被愈演愈烈的獵風撩起,飛揚在空中,衣袍微微鼓起,藏在袖中的玉手豎掌欲拍,“住手,休得放肆。”了無抬起右手,掌心向下望夜千尋的方向一拍,她便感覺已經凝固成形的氣勢在空中彭地一聲碎裂開來,身姿向右傾倒,同此時,花柳色也躍至她身邊,及時扶住她。兩人的視線一同轉向了無,只見他雙手合一,豎於胸前,閡眼道:“阿彌陀佛,夜施主還是少做殺戮……”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四禹城城主驟然慘叫一聲,兩隻帶著鮮血的眼球飛眶而出,骨碌碌滾落在了無的腳下,白慘慘的眼球上仔細還能看見紫色的血管,纖細如牛毛,迸出的鮮血濺了眾人滿臉,四禹城城主捂著血流汩汩的兩個血窟窿哇哇慘叫。

“嘖嘖,看來卿九並沒有把你教的多麼出色,還不如跟了老鬼我,為我煉毒。臭小子,和這丫頭呆了幾年,就變得優柔寡斷、瞻前顧後了,妄費我白教你了。”一股幽幽、森森,讓人毛骨悚然的嘶啞聲響起,似是地獄中惡鬼的聲音,又彷彿沙袋破了一個口子灌著嘶嘶聲的獵風。

“是師父,師父來了,師父你什麼時候出關的?”花柳色望向空中,環目四周,面露喜色,聲音中透著一股掩不住的驚喜。

“怎麼是他來了,他不是在閉關嗎?”夜千尋喃喃。

“老鬼,是花鬼,花鬼,魔教左護法花鬼。”

“魔教的救兵竟然是他,他不是一直在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