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府的人看到臉色蒼白如紙的陳皮。

雖然平日裡覺得他不好處,還是連忙迎上去,扶住了他。

“陳皮你這是從哪兒回來的,怎麼身上都是傷?”

陳皮野慣了,幾天不回家也不是沒有的事,紅府的人也就沒有在意。誰能想到,這一次回來居然這麼狼狽。

“你和誰動手了?”

“我師孃怎麼樣了?”

被人扶著,陳皮才堪堪沒有倒在地上。他抓著扶著自己的人的手,目光兇狠。

“夫人?夫人很好,中午的時候跟著白先生和尹小姐他們外出聽二爺唱戲去了。”

青年一臉的茫然。

“師孃她沒事?”

陳皮愣了下。

“你還想夫人出事?”

青年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二爺請來的白先生很厲害,這才沒幾天夫人的狀態看著就好了許多。二爺吩咐我們好好照顧白先生。你收收你的脾氣,別惹到他。”

陳皮對著二月紅和丫頭還算乖巧,對上其他人脾氣就不算好了。家裡家外都跋扈。

“哪個白先生?”

長沙城的名醫,陳皮沒有不知道的。

什麼時候多了個白先生。

“一時半會兒和你說不清楚,只知道也是長沙人,二爺親自接回來的……二爺他們回來了。”

兩人說話間,二月紅他們的車停在了紅府門口。

“陳皮,你這是怎麼了?”

原本還和在和尹新月說話的丫頭看到臉色蒼白的陳皮,快步走了過去。

“怎麼傷得那麼重?”

“師孃,你感覺怎麼樣了?聽說師傅給你請了個新的大夫,是誰?”

陳皮並不是和別人打架,他身上的傷是因為被人審訊了。

陳皮之前為了丫頭的病,和裘德考接觸過。

裘德考仗著陳皮對西洋的玩意不熟悉,用杜冷丁假裝特效藥給丫頭治病。

一開始他還不知道杜冷丁是什麼,後來才知道是毒,根本沒有裘德考說的奇效。

陳皮很怕這個新的大夫是另一個裘德考。

“是我。”

丫頭還沒來得及說話,白初說話了。

他現在非常好奇,陳皮看到自己會是怎麼樣的一個表情。

之前恨不得弄死他的人,發現他是唯一能救丫頭的人會怎樣?

看到白初的時候,陳皮就想起面前這人是誰。

“是你?!”

他記得面前這人功夫很好。

沒想到還是個大夫。

這人會不會是來報復他的?

陳皮看著白初,滿臉的懷疑和忌憚。

“又見面了。”

看到陳皮臉上的忌憚,白初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就喜歡看陳皮看不慣他又不敢對他動手的樣子。

“白初,你和陳皮認識?”

二月紅本身就是個人精,他一眼看出了兩人之間多半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

或許還不是很愉快。

“見過幾次。”

白初沒有當著眾人的面舊事重提的意思。

他雖然記仇,還沒有那麼小心眼,那麼久之前的事還翻起來告狀。

當時陳皮是傷了他,他也將陳皮的兩條腿扯脫臼了作為‘回報’不是。

“把陳皮扶進去好好休息。”

二月紅一邊讓人將陳皮帶進去,一邊讓人去告訴張啟山一聲。

之前因為陳皮和日本人合作這件事,張啟山將陳皮抓進了牢裡,讓他好好反省。

沒想到他們去北平這段時間,另一個想要取代張啟山的軍官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