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考慮和你們合作……”

李肆點頭,確認了安六的揣測。

“只是你們這次欺上mén來,也得先給個jiāo代。”

接著李肆在甜棗之後又給了一巴掌。

“李爺你說……”

安六很恭順。

“都在這裡了,特別強調一點,人,我還要人。”

李肆丟出一張單子,之前一些需要的一些東西,正苦於找不到mén路,既然安家入了洋行,這條線就得抓住。這也是他對安六擺出柔軟姿態,示意雙方可以合作的原因。對這安家他還有期待,但那還得到雙方的博弈能有個清晰結果之後了。

安家的處置就到此為止,安六還會呆在這裡,只是不再是囚徒身份,而是賓客。安威被放走了,帶著李肆的單子,還有安六的書信。

接著輪到孟奎,匪首孟奎,李肆一直在想,是不是把他jiāo出去,可想著他那兩個兒子被自己養了半年,都養出一些感情了,怎麼也能利用一下吧。

“兒子可以見,你也可以不死。”

孟奎看過來的目光充滿了期待和哀求,李肆深看下去,還能見到名為“父親”的那分純良,他暗自下了決心,就算是賭博吧,賭這人間還是有真情,這匪首還是有人xìng。

說起來也算是邊緣投資,不必抱太大希望,李肆可不認為自己能在千里之外,稱心地遙控一個匪首老老實實照自己吩咐辦事,能有一個方向就好。

“還放我走……你是想……”

果然,聽了李肆的jiāo代,孟奎當時就明白了。

“呵呵……我可是反賊,你就不怕我反咬一口麼?”

孟奎低聲笑道。

“我不過是個白身,你賣了我撈不到官也沒賞銀,甚至都抵不了你的罪。我還是相信你腦子正常,知道走哪條路更有賺頭。”

李肆的話很真誠,但還有話沒說出來,沒文書證物,一個匪首的投告要撼動他,那可是不容易。

“李爺……我這條命,就賣給你了!只要你能護住我那兩個兒子,別說繼續hún在山裡當賊匪,就算是去金鑾殿殺皇帝,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若是敢有異心,我孟奎定遭天打雷劈!”

孟奎決絕地立下了誓言,李肆不以為意地點頭,跟老外的上帝比起來,華夏人的老天更忙,真要等著應驗,恢恢天網的延遲估計得以九輩子計。

莊子裡的囚犯清空了,李肆也有了些思路,讓人將嚴家父nv轉移進來,此時已是彎月當空。

“xiǎo賊!別想再蠱huò我!要怎的你給個痛快!”

先和嚴敬談過,李肆心裡有了底,來到內堡地牢,再次跟嚴三娘單獨對話,現在她再沒被反綁,手腳也都自由了,就被一層鐵柵欄拘著。嚴三娘也只是武藝高強,並不等於氣力超人,這層鐵柵欄足以約束住她。

即使如此,李肆還是學乖了,跟她遠遠相對。而嚴三娘也沒了和他繼續廝纏的耐xìng,開口就要翻他底牌。

“我早前就說過了,想請你留下來當我這裡的教頭。”

李肆也是直來直去。

“你是賊匪,我嚴三娘怎可能助賊為虐!”

嚴三娘咣咣搖著鐵柵欄。

“我真是賊匪的話,更樂意多一個壓寨夫人,而不是武藝教頭。”

李肆這話讓嚴三娘俏臉一紅,頓時無語。

“三娘,你為什麼要學武藝,就只是不讓人欺?可你一人武藝再強,也敵不住一杆鳥槍,更敵不住惡人和官府的勾結。就說你家吧,你爹爹是受人誣告,官府盤剝,賠光了家產還抵不了罪,這才帶著你流離他鄉的,靠武藝能化解得了這樣的欺壓?”

李肆悠悠問著,他想更多瞭解一些少n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