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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是在惡夢裡驚醒的,四周灰朦朦一片,漫天遍地的黑色霧障,哪裡都沒有人,只有她一個四處碰撞。突然感覺有人從暗中一把拉回她,終於醒過來之後,出現在眼前的是梁夏末有些焦急擔心的臉。
“怎麼了冬子?做惡夢了?”
“哦。”遲冬至揉揉發痛的太陽穴,緩緩坐起來,“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過一段時間有個任務,必須得下部隊訓練,曲直給了我一段時間的假。”
可能是有些感冒,這一夜頭疼的厲害,梁夏末似乎看出她的不舒服,雙手輕揉的按上她的太陽穴。
這是一雙與普通常年拿槍的軍人不同的手,纖長、靈活,有淡淡硝煙的味道,遲冬至當然知道這雙手有多厲害,最精密複雜的炸彈在他手中如同聽話的孩子。其實她並沒有看過樑夏末認真工作的樣子,不過可以想像的出,是怎樣一副嚴謹認真的畫面。
嚴謹認真的梁夏末??!!遲冬至幾乎失笑出聲,很難把他工作時的樣子跟平時在家撒潑放賴,就差坐上打滾兒的樣子重合。
“你笑什麼你?”梁夏末沒好氣的嘀咕,耳尖兒紅的幾欲滴血,可以想像,做這種討好人的事情,他是有多麼不自在。
今天兩人都放假,理所當然得留在婆婆家。早餐還是梁夏末準備的,一水兒的清粥小菜,王淑賢吃的很滿意,吃完飯讓梁夏末陪她下樓逛了逛,也不知是不是對他說了些什麼,梁夏末獨自一個人上樓,坐在沙發上,一味有些呆滯的隨著她的身影轉。
“媽去哪兒了?”
“去楊嬸家坐坐。”梁夏末像是終於鼓足勇氣,拍拍身邊的位置,很鄭重叫她的名字,“冬至,你過來,咱們談談。”
遲冬至被他難得的鄭重搞的莫名其妙的,擦乾手上的水坐下,“什麼事兒啊?”
“我不同意離婚,我不准你離開我。”梁夏末扁起嘴,滿眼都是不甘又受傷的表情,嘴裡卻不肯放軟,還有霸道圈住她腰肢的手臂。
遲冬至默默收回‘鄭重’那兩個字,眯著眼看他多年如一日的無賴,想著是不是她不答應,下一步又到床上解決了?
被她這麼一看,梁夏末心裡又沒底了,定了定神強裝鎮定的挺起胸脯,倔強解釋,“我跟沈靈什麼也沒有,你還不知道我麼,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兒啊,況且八杆子打不到,我真沒那個心,你是我老婆,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這些她知道,有多愛他就有多瞭解他,品格與人性,只是更深的東西如果不表現,她又怎麼能摸的到呢?必竟還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遲冬至心裡酸酸的,柔軟起來不可避免。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指責梁夏末不值得她付出,即使她自己也這樣認為,可是她的愛情,從未因此改變過分毫。她甚至開始惡毒的比較,同是身份為丈夫的梁夏末與蘇讓,梁夏末……做的更好。
“媽跟你說了什麼?”
“不用管她說了什麼,冬子,我不要別人,過去、現在、將來都只有你一個,我跟沈靈真沒什麼,你要是不高興,我以後再也不見她了行嗎?咱們好好過日子。”
“我考慮考慮。”遲冬至想了半天,扔給他這樣一句話。
前幾天她想要離婚,他需要考慮,如今他考慮的結果是繼續婚姻,遲冬至她也必須要考慮。婚姻必竟不是童話劇,更不是小說,小說裡的人可以瀟灑完美的拋棄婚姻轉身離開,或黯然或灑脫,卻無一不乾脆利落,現在生活卻是不可以的,她有太多的不能放棄,哪怕到了非離不可的地步,那些牽掛也將會是她放不下的絆腳石。更何況他們是一個堅決不離,一個其實不太捨得離。
“你見過離婚夫婦還有當兄妹的嗎?”
夜裡黑暗,遲冬至這樣尋問自己,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