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是你不必為上一次的外交失敗負主要責任,我願意保你,我身邊需要一個精通中國事務的人,而你是唯一的人選。”

“當然,當然威妥瑪也很不錯,但是他太過於矜持了,我是牛津大學的,他是劍橋的,我們之間不是非常默契。”

“所以,來到我身邊,為我做事吧,巴廈禮爵士,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否則你的政治前途,徹底到此為止了。”

巴廈禮道:“伯爵大人,戰爭已經不可避免了是嗎?”

額爾金道:“那個豬玀總督受到蘇曳外交勝利的鼓舞,決定獲得一個更大的外交勝利,不但扣押了亞羅號商船的所有人,扣押了公使館的官員和武官,而且還打算藉機驅逐廣州領事館的人員,強硬得簡直不敢想象,就如同一頭橫衝直撞的野豬。”

“我已經向國會遞交正式提議,徹底用軍事手段解決清朝問題。割讓新的領土,開放更多的口岸城市,拿到更多城市的領事裁決權,教會自主權,拿到更多的戰爭賠款。”

“很快,倫敦那邊就會透過這項決議了。”

“而且,美利堅,法蘭西,甚至沙俄帝國都對這次的軍事行動非常感興趣,他們會一起參加這一場圍獵中國的軍事行動,政治行動。”

巴廈禮爵士道:“倫敦那邊準備出動多少軍隊?”

額爾金道:“這是軍事機密,不過在這個國家,不需要軍事機密,就算直接告訴給他們的皇帝也無所謂。國會還在審議,但根據我的計劃,第一批八千陸軍,最終兵力會在三萬人,三百艘戰艦左右。”

“原本不需要這麼大的規模,但是你們上一次的外交失敗,使得清國低估了我們的意志,所以需要更大的力量,將這個國家徹底打殘,他們才會徹底乖乖聽話,任由我們宰割。”

額爾金伯爵道:“巴廈禮爵士,你去倫敦已經沒有意義了,我知道你們嘗試去遊說女王陛下,想要繞開國會,開啟中英之間的另外一條外交路線。相信我,包令已經嘗試過了,你再去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英國女王不相信東方世界存在文明的火苗。”

“所以,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助手,這是你唯一的前途。”

巴廈禮沉默了良久道:“額爾金伯爵,我和您不一樣,我從小窮困潦倒,生活不下去,所以以才來中國投靠我的姐姐,我在中國的時間,甚至比英國都要長。”

額爾金道:“莫非,你對中國產生了感情不成?”

巴廈禮道:“倒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我們這種人,既然開始了一條路,那就要走到底。而且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推動著我,如果我現在放棄了,選擇一條安逸的路線,做您的助手,那幾十年之後,在彌留之際,我會無比後悔的!”

額爾金伯爵面孔頓時冷了下來。

“敬佩你的意志,唐吉可德先生。”額爾金道:“我想,前往倫敦的客輪可以放行了,我們的巴廈禮爵士要去做大事了。”

然後,額爾金伯爵收起了書本,拿起了菸斗。

“告辭,伯爵大人。”巴廈禮起身告辭。

額爾金伯爵道:“你在斷送你的前途,這扇門關上了,窗戶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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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邊,蘇曳和海軍少將西馬糜各厘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就只是靜靜地喝著咖啡,點燃了一個菸斗,卻沒有抽,而是任由燒盡,煙霧消散。

彷彿代表著蘇曳和少將曾經的友誼,也輕飄飄地散去。

巴廈禮爵士在外面敲響了門,道:“蘇曳爵士,我們該走了。”

海軍少將一愕,然後開啟了門,道:“巴廈禮,我的朋友,你真的想好了?你在斷送你的前途。”

巴廈禮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