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的人嗎?我是會說那些胡話的人嗎?”

“不但我媳婦要管我,兒媳婦也要管我,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實在過不下去了,我搬出去好了。”

“我搬出去,你們也就清靜了,也不用看著我煩。”

“離開了你們,我蘇赫照樣過日子,還能過得更好。”

佟佳氏默不作聲,轉身去屋子裡面拿出了雞毛撣子。

蘇赫收斂,認真道:“我該怎麼配合你們呢。”

唉,老爹就主打一個理智。

所以,今天接待曾國藩的時候,蘇赫老爹就表現得非常優秀。

不驕不躁,不諂媚,不乖戾,但是又暗藏不滿,還有三分譏諷。

曾國藩心中微微驚訝,不是說蘇曳這個老爹很不靠譜,是個老紈絝啊。

現在看來,不是這麼回事啊。

等到聊得差不多的時候,曾國藩就要進入正題,去和蘇曳談判了。

蘇赫老爹淡淡道:“那我也不留你了,我還要去惇親王家裡吃酒,邀了我好久了,都沒有功夫去,進而不能再掃他面子了。”

“有些時候,兒子太出息了,我這個做阿瑪的也累啊!”

“曾大人,你說是也不是?”

好吧!

最後還是破功了。

老爹實在是忍不住要裝逼,要顯擺。

面對大人物,不顯擺實在比殺了他還難受。

蘇全和白飛飛在隔間無奈一笑,但是沒法子,今天老爹已經表現得很好了。

換成平時,吹牛逼的話早就幾大籮筐出去了。

……………………………………………………

書房之內。

蘇曳泡好茶和曾國藩對面而坐。

曾國藩的態度溫和道:“蘇曳,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有今日之成就,我不甚欣喜。”

“你當日在我帳下,雖然作戰不利,但是其他地方還是頗為出色,湖北巡撫這個位置能拿下來,你出力甚多。”

“當日發逆來劫石鳳魁,也是你開槍擊殺匪首,救我性命。”

“每每想起,曾某都感懷頗深!”

“那日絞你,乃是軍法如山,萬般無奈。”

“蘇曳你如今也掌軍,應知我當日之心境,如同孔明揮淚斬馬謖,刀利而心軟。一刀斬在馬謖之頸,另一刀卻斬在孔明之心。”

“如今天下破碎,河山垂泣,近兩年時光,我終於收復湖北。如今江西卻在發逆刀兵之下蹂躪,千萬百姓北望王師,如同嬰兒望之父母。軍情如火,我等應一心為公,為皇上效死,為百姓掃除一切魑魅魍魎。”

“此一事上,不知道蘇曳阿哥,有何教我?”

蘇曳發現了,這兩年時光,他變化了一些。

不再是那種跟誰都梗脖子,沒有那般強硬了。

但變化也不大,就算是來服軟,也依舊是軟中帶硬。

蘇曳緩緩道:“曾大帥,你是做事之人,我也是做事之人,那麼坦誠相待如何?”

曾國藩微微後仰,端起茶杯道:“請講,你要什麼,你什麼條件?”

這樣才對嗎?

說那些漂亮虛話做什麼?

蘇曳道:“當日你要殺我,不僅僅是為軍法,因為我是紅帶子,而且皇上給了我密匣,我隨時可以上密奏。另外還有前湖北巡撫崇綸之死,另有隱情,你們覺得我知道太多。”

曾國藩充耳不聞。

這態度很明確,這些事情,不屑談之。

而且他現在心境和前兩三年又不一樣了,如今他兵強馬壯,之前對於他來說是麻煩的事情,現在都不是麻煩了。

“我要九江。”蘇曳直